子凡其實很想把子言的嘴巴堵上。
明明自己查到的內容,自己回來跟子言合計一下,然後兩個人以後不多話了就是了。
這家夥為什麼非要捅到殿下跟前,一定要自己拿給殿下看呢?
沈宴舟的臉色有些難看,大抵是出於人的自我保護意識,他並不想看這種東西。
他沒來由地就認為自己看了,心情必然不好,既然明知道看了會煩躁,為什麼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於是不悅地吩咐道:“夠了,出去吧,此事不必再議。”
但是子言他忠心啊!
他認為自己就算今日抗命,被殿下吩咐拖下去把腿打斷,他也一定要讓殿下直麵某些現實。他們扶風的東宮,不能有這樣的女主人!
他相信隻要殿下看了這冊子,到底會成為心裡的一根刺,以後再跟葉笑笑相處,就會時而不時地想起來,時間長了,就是有感情也會磨掉許多,也會更加警惕。
所以他不聽命令,上去就從子凡的胸口,把那本冊子扒出來。
翻開放在桌麵上,強行讓殿下看:“殿下,許多事情不是您逃避,它就不存在的!”
“該麵對的現實,您還是應當麵對!你從前也不是這樣自欺欺人的性子啊。”
“您看看,這第一頁……欸?第一頁為什麼是空白的?”
“子凡你這個人還怪講究,還把第一頁留白了?那我們看看第二頁……嗯?怎麼也是空白的!”
他詫異地拿著翻看。
子凡幽幽地道:“彆看了,全是空白的!”
子言盯著子凡,難以置信地道:“你怎麼回事,如今怎麼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了?那些麵首竟然一個字都不肯說?”
沈宴舟覺得他吵鬨得很,對他眼下的舉動,也十分不滿,正要動怒。
子凡開了口:“他們肯說啊,都肯說!但是他們都說,一個都沒給長安公主侍寢過。”
沈宴舟:“……”
先前見葉笑笑不過與自己在嘴上調笑幾句,都會不好意思,他便想過,或許那些有關於她男女關係問題上的事情,都是流言。
可畢竟那麼多麵首,都曾經真真切切地住在其府上,沈宴舟也不會盲目地過於放心。
但現在子凡這麼說……?
情理之外,卻又好似意料之中。
子言難以置信地道:“不可能吧!子凡,你是不是被長安公主收買了,所以回來胡言亂語?”
子凡生氣了:“兄弟,你可以說我是個廢物,可以說我長得醜,你甚至可以汙蔑我是個閹人,但是你唯獨不該質疑我對殿下的忠誠!”
子言一頓,也反應過來,自己把話說過了。
他抱歉地道:“是我說話沒過腦子!隻是……你怎麼會調查出這種結果來?”
子凡:“我也沒想到啊!那些麵首我挨個去走訪過了,他們都說沒伺候過公主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