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說實話,他們雖然覺得楊予茵就是個顛婆,自己發神經就算了,還一直扒拉他們。
但是公主今天說的很多話,其實也挺顛的,比如她好似十分相信孟先生一定會見她。
但他們不敢多話。
楊予茵聽了葉笑笑的話,不屑地道:“怎麼可能!公主你能做的,無非就是以權勢壓人,逼迫他出來見你罷了!但是你想錯了,孟先生品性高潔,不是你能用權勢欺壓的人!”
葉笑笑淡淡道:“你不用講那麼多!本宮隻是問,若他主動願意見本宮,並未受到任何欺壓,你當如何?”
楊予茵如此無禮,但葉笑笑眼下看起來,情緒依舊是穩定得不像話。
這也令在場不少人覺得意外。
楊予茵竟是憤憤道:“若孟先生當真願意出來見公主你,我願意當著眾人的麵吃屎!”
葉笑笑挑眉:“玩這麼大?你確定?”
這楊家姑娘想法還挺特彆啊,一個古人竟然能這麼莽,提出直播吃屎來。
楊予茵:“我有什麼不確定的!隻要公主你不仗勢欺壓任何人,臣女一定說到做到!”
葉笑笑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行!諸位大人,這楊姑娘的話,你們也聽到了,便請你們給本宮做個見證!”
眾人紛紛點頭:“是,公主!”
“公主,我等願意做見證。”
“臣也願意!”
雖然他們也覺得,孟先生是不會見公主的,但是他們都願意做這個見證!
有的人甚至隱約希望孟先生見見公主好了。
不為彆的,就為楊予茵這個坦率之母,作死還要把他們並他們的祖先都坦率進去發誓。
有毛病!
楊予茵問葉笑笑:“公主,可若是孟先生不願意見你呢?那你便是賭輸了,這又當如何?”
葉笑笑嗤笑了一聲,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若真是如此,本宮就赦免你今日不敬之罪!”
楊予茵一噎,顯然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葉笑笑垂眸道:“你是什麼身份,今日也敢在本宮麵前如此叫囂?是你的嘴盼望著耳光,還是你的屁股渴望著板子,或者是你的脖子期待著一根白綾吊著你蕩秋千?本宮給你臉了是吧?”
自己做這個公主,背了原主那麼多鍋,還要如此絞儘腦汁的活命,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地方是什麼?
那就是作為公主的權益。
現在一個工部尚書的孫女,也敢對自己嗆聲,自己若是都能放下公主的權益,當什麼都沒發生原諒她,那自己穿書穿得也太窩囊了!
楊予茵聽葉笑笑說到白綾,看到對方冰冷的眸光,她一心豁出去的腦子,終於稍微清醒了一點。
那會兒頭腦一熱,想的是大不了不要命了。
可真的有可能沒命,她心裡又有點沒底,有點兒慌了。
其他人也在心底暗自點頭,心想這才是他們平常了解的公主嘛,豈會容忍他人一再放肆,就是公主方才的措辭還挺有意思的,比從前聽著好玩多了。
是的,好玩得很,反正麵對這一切的是坦率之母,又不是他們。
沉默了半晌的薛盈盈,忍不住開口道:“公主,茵茵前幾日病了,腦子不是很清楚,今日才在您麵前說了些胡話,還請公主大人大量,饒了她一回,臣女這就帶著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