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笑笑偏頭看過去,不緊不慢地問道:“寧赫之和西苑那邊又打起來了?”
說起來,這寧赫之真是精力好,自己這幾日養傷不怎麼出府,這家夥每日做的事兒,就是吃飯、睡覺、在自己麵前晃悠,然後就去西苑打架。
哦,對了,楊管家說他每日晚上還神神叨叨的,也不準其他人靠近他的房間,不知道是在偷偷搞什麼。
有兩次他似乎還想去北苑找沐硯白打架,但是被自己的人阻攔了。
北苑那邊,葉笑笑早就下了死命令,不許人隨意靠近。
就是苦了原非離,一天天要給自己做糕點,要去找孟先生上課,回來要完成功課,還要跟寧赫之“比劃拳腳”,忙得不可開交。
清音搖頭:“不是,是定伯府的戰姑娘求見。”
那幾位天天打架的事,早就不能作為新鮮事情稟報了,大家看他們打架都看習慣了。
葉笑笑詫異道:“南風來了?快叫她進來!”
清音:“知道您一定想見她,所以奴婢已經叫人請進來了,正在正廳候著。”
葉笑笑立刻起了身,過去見對方。
到了正廳便見著戰南風坐著等著自己,眉宇間有幾分愁緒。
而葉笑笑到了跟前之後,她臉上的情緒瞬間消失,先是見禮,接著道:“公主,您可算是出來了!”
葉笑笑:“出什麼事了?勞得你親自過來一趟。”
她知道戰南風不是一般的世家小姐,她平日裡是很忙的,對方有不少鋪子要打理,手裡有不少產業,還多是她自己並下的,少有空閒的時候。
戰南風歎氣:“還不是西寧郡主的事,上回我們不是商量好了,豫親王翌日便去禦前狀告那玉煬華?”
“可一直到今日,都沒個動靜。何彩蓮在我的客棧已經待了好幾日,頗有些穩不住了。”
“你也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既是不打算要,那自然是早點落了好,但一直沒叫她去作證,她也不知道落不落合適。”
畢竟孩子可是指控玉煬華的證據之一。
葉笑笑也有些詫異:“這麼多天還沒動靜?”
也是了,清音似也沒打聽到相關的事情回來與自己說。
公主府因為寧赫之雞飛狗跳的,天天打架,她雖然不管,但偶爾也要盯著幾分,她頭大的很,腦瓜子裡都是亂麻,便也沒分出心神問,她還以為玉煬華的事都處理好了。
戰南風:“可不是?若非是郡主府那麼多仆人,都是郡主的人,而且她如今定然已經對玉煬華有所防備,我都要擔心郡主是不是被玉煬華給謀害了!”
葉笑笑擺手:“他沒有這個膽子!”
要說玉煬華敢殺何彩蓮,葉笑笑相信,但是西寧郡主……
原主作為殘暴的長安公主,與對方一百個不對付,都沒叫人偷偷套麻袋把她殺了,足見西寧郡主那個後台,是不能隨便殺的。
借給玉煬華幾個膽子,他都不敢鋌而走險。
想著,她還道:“西寧若在郡主府出事,即便跟玉煬華沒關係,豫親王也不會饒了他這個與西寧住在一起的人,作為郡馬,沒有保護好郡主的安危,同樣是罪。”
戰南風:“我料想他也是沒有膽子害郡主,隻是公主,您也知道,我同郡主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
“玉煬華再怎麼不是東西,可那也是他們夫妻的事,我倒也不便去她府上催問,所以便隻好過來找您了!”
上回自己想交公主這個朋友,郡主可是老大不高興,一副擔心自己搶走公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