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蓉目光有些訕訕的。
她收回手,咬著唇,有些不甘心地走到寧封君的麵前,身子如同風中柳葉,漂浮無助:
“我總以為,自己隻要好好努力就行。”
“沒想到修仙除了天賦不能改變,還和彆人區彆著法器,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的努力像個笑話。”
白小蓉輕輕擦拭著眼角。
意有所指地盯著初酒手中提著的長劍。
在她看來,沈殊言和寧封君的修為都比初酒強。
全程卻是初酒出了絕大多數的力氣,更是在擊殺猛甲獸時,近乎一個人抗下所有。
那說明什麼,說明肯定是初酒手中用的法器比較好。
寧封君卻捏緊了自己手上的劍。
今天初酒用的劍,真不是什麼好劍。
挺不咋滴的。
他都想不出來,她是怎麼在寧家,找的到那麼個破爛玩意。
修為比初酒高,法器比初酒好。
結果實戰能力比初酒弱那麼一大截。
白小蓉這話,幾乎是往寧封君的心窩子裡,戳了又戳。
不遠處的初酒也聽到了白小蓉的話。
她神色淡淡地走過來,朝著白小蓉手中瞥了眼。
不錯,她手裡拿的,正是自己給宋奪的。
最近她除了丹藥,有什麼好東西,都會隨手給宋奪一點。
曆練結束後的小隊,都聚集在一塊空曠的場地中等著。
初酒抱著劍,似笑非笑地盯著白小蓉看了好幾眼。
白小蓉仍在找著機會,和寧封君說話。
劇情的力量是強大的。
哪怕有初酒從中摻和,白小蓉沒機會在曆練中,刷一波寧封君的好感度。
但眼下兩人相談甚歡,明顯能看出來,寧封君對白小蓉的態度還不錯。
初酒目光看向遙遠的入口處,耐心地等著。
終於等到了那抹身影。
宋奪沒能分到和白小蓉一個隊,又聽說他們遇到了猛甲獸,雖然最後是安全的,可他仍是匆匆朝著白小蓉所在的方向趕過來。
初酒先他一步站起身。
徑直走到白小蓉的麵前,毫無預兆地薅住白小蓉的頭發,另一隻手高高抬起,左右開弓,對著她兩邊臉頰,狠狠地抽了過去。
響亮的巴掌聲,傳遍了整個場地。
這一幕清清楚楚地落入宋奪的眼中,他紅著眼,衝到初酒的麵前,飽含憤怒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初酒的領子。
卻被初酒反手摁住手臂,摁的他動彈不得。
“初酒,你乾什麼?”宋奪咆哮著開口。
猙獰的模樣,仿佛要吃了初酒一般。
初酒沒什麼感情地抬了抬眸子,給了他一個涼到骨子裡的冰冷眼神。
但是下一秒,她卻無限委屈地帶上了哭腔。
頂著一雙平靜無波的眸子,聲音卻委委屈屈的。
“我打她怎麼了?”
“我打的就是她這個勾引我未婚夫的狐狸精。”
初酒的話一說,白小蓉的臉色就變了。她雖然和宋奪關係不錯,可還沒完全確定下來,以後選擇的道侶就是宋奪。
畢竟在這飛劍宗,還有比宋奪更好的男子。
比方說寧封君。
白小蓉慌了一秒鐘,很快回過神來,她冷著張臉,腰身挺的很直,露出副不畏強權的倔強。
站在旁的寧封君也微微皺起眉頭,對初酒的動作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