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
“有什麼事?”
初酒連聲問道,聲音裡有些警惕。
上個位麵墨煜的事情她還沒忘記。
那種,莫名的愧疚和傷心,不敢拒絕又不知如何接受,痛苦和彷徨到讓她連靈魂都在戰栗。
這次她絕對不要重蹈覆轍。
最好的方法,就是離所有任務無關的異性,要多遠有多遠。
女孩冷著一張臉,臉上似有寒霜,她的腳十分明顯地向後退了一步,站在自己的洞府門口。
看著隨時能衝進洞府。
關上禁製。
把他給關在外麵。
“我想和你請教修行上的事情。”沈殊言問道,一向沉穩的眸中,帶著幾分急切:“你不僅修為增長的很快,你的實力,也遠在修為之上。”
“同等級的修士,沒人是你的對手。”沈殊言一字一句:“哪怕是跨等級的,你也有一戰之力。”
少年的眸光比夜色更沉,他走近。
初酒身子向後傾了點。
準備隨時退走。
突然,噗通一聲,毫無預兆的。
少年在她麵前跪了下來,眸光沉沉盯著她看:
“隻要你願意將方法傳授給我,待我做完自己的事後,倘若還活著,我願用性命立誓言,為你的仆從,永遠追隨著你。”
初酒被嚇了一跳。
她微微驚愕地張開嘴。
眼神往四處瞟去:“不行!”
沈殊言的身子僵了下,他依舊跪在那裡,腰身如竹,抿著唇沒有說話,沉沉的眼眸幾分不屈。
“我不會放棄的,我會懇請你,懇請到你願意答應的那天。”
初酒聽完就覺得頭大。
如果真這麼糾纏下去,指不定,會不會有狀況之外的事情發生。
她用力地皺著眉頭,思索幾秒後,最終道:
“行吧,我教你。”
沈殊言抬眸,好看的眸中,仿佛寂夜突然點上星辰,閃爍著熠熠光輝,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初酒卻不為所動地和他繼續保持距離,她轉過身,背著手,一板一眼:
“我修煉更多隻是個人心得,我增長的快,但我不保證,我講給你聽,你就能懂。”
“反正我教你,你要是學不會,也不許再纏著我。”
“這是第一件事。”
“好。”身後的少年回應的毫不遲疑。
初酒豎起手來,繼續數道:
“第二件事,我教會你之後,你去做什麼我都不反對,我不需要你做我的仆從,你要真報答我,以後當作不認識我。”
“啊不,不認識這也不太合理,就普通同門,點頭之交。”
沈殊言的眸光深了深,某種不可捉摸的情緒,一閃而過。
他緩緩地點頭:“多謝。”
背著身的初酒,完全沒意識到,微妙的誤會,就此埋下伏筆。
初酒說是教他,實際上自己心裡也沒底。
從她修煉神速開始,第一個問她這個問題的,不是彆人,正是寧廣成,作為她的父親兼師父,寧廣成內心帶著複雜的嫉妒和羨慕。
於是他直接就問了。
畢竟是原主希望保護好的任務對象。
初酒也沒任何隱瞞。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寧廣成實力增長,這樣如果遇到困境,他平安的可能性就會更大。
結果無論初酒怎麼解釋,寧廣成就是聽不明白。
哪怕初酒覺得自己說的深入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