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約定見麵的時間地點。
初酒看到寧廣成身邊,還站著個人。
沈殊言。
少年清冷的眉眼,在初酒出現時,不易察覺的神采微動,低聲急切地喚了她的名字:“初酒。”
初酒一個激靈,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寧廣成。
“父親,怎麼多了一個人?”
寧廣成頗有些詫異地看她:
“本來我就是打算帶他一起去的。”
“你們兩個最近修為都增長很快,都是要衝擊金丹期的時候。我一次性,可以同時給你們兩個人護法,豈不是,完美?”
初酒慢慢地磨了一下牙。
寧廣成這樣說,還真的讓她有些不知找什麼理由。
沈殊言急著衝擊金丹,他對修為的狂熱,她知道。
而她,現在也迫不及待看到白小蓉懵逼的臉。
她也著急。
“那就這麼定了吧。”初酒想想認了。
初酒這邊沒問題,寧廣成倒是看了眼自己的弟子,他也是昨日才和沈殊言說過。
可沈殊言從來都是不聲不語。
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
根本看不出情緒。
“殊言,你對這個安排,沒有意見吧?”
突然被點到名字,沈殊言抬起頭來,他越過寧廣成看向站在那同樣不知在想什麼的初酒,唇角綻放出淺淡的弧度,稍縱即逝。
語氣也帶著難得且難以尋覓的輕鬆:
“我很想和初酒一起修煉。”
寧廣成緩緩地回過頭,微瞪大眼睛,看著沈殊言,他仿佛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弟子一般。
“你在說什麼?”
少年微微低下頭,遮掩住幾分生疏的無措,然後他條理有度地說道:“初酒年歲比我小。”
“修煉時間比我短。”
“修煉速度卻一直驚人,能和她一起修煉,當然是榮幸的事。”
寧廣成這下倒不說話了。
他身上背負的太重。
整個世界,除了複仇,再無其他。這樣下去,很可能會走火入魔。
罷了,罷了。
山洞中,正好有兩個洞穴。初酒徑直挑了一個,沈殊言進了另一處洞穴,在臨去的時候,他突然回過頭,對初酒又輕聲說了一句:“我覺得,你或許會比我更早突破。”
初酒沒理會,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少年並未因此有任何變化。
他似乎清冷慣了,也不在意回答。
接著便是沒日沒夜的修煉,密集的靈氣,如同潮水般,瘋了一樣向這處洞穴中奔湧而去。
四周無風,可山林樹木,像是遭遇了某種力量的壓製般,簌簌作響。
看似平靜的空氣中潛藏著種說不出的狂暴力量。
壓抑又詭異著。
隻等著爆發的那一刻到來。
山洞中,初酒的眉頭緊緊鎖住。狂暴的靈氣在接觸她身體的那一刻,突然變得有序起來,飛速地進入她的體內,成為她體內靈氣的一部分。
那些靈氣,再慢慢地凝聚變得雄厚。
向著丹田處,彙聚在一起。而在丹田的地方,一股黃色的能量,正在凝成實體,那正是金丹。
原本清朗的天,突然小範圍內陰沉下來。
狂暴的力量夾雜著雷霆之勢,朝著初酒所在的方向,席卷而來。
在最外麵守著的寧廣成愕然回過頭來,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