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蓉目光在那人身上掃過。
她先是錯愕,旋即綻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接著,翩然走到初酒麵前,微微抬著精致的下巴,譏諷地壓低聲音笑了起來:
“初酒,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她好像抓住對方致命弱點那般欣喜。
就連咬牙的時候,唇角都忍不住有笑意。
初酒有些莫名其妙地皺著眉。
盯著白小蓉看。
那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得白小蓉心裡發毛,不自在極了,甚至提高嗓音氣惱道:
“你看我做什麼?”
“當然是,看你好端端的,怎麼就發神經病。”初酒滿臉正經:“被我打壓那麼久,突然去變高興了,這就叫神經病。”
白小蓉氣得跺腳。
她看見身後那抹身影靠近。
提高嗓音道:“你說我,嫌貧愛富。”
“可你自己不也這樣,沈殊言喜歡你,你連一句話都懶得和他說,一直都躲著他,可不也是因為他的家境?”
少年挺直的身子猛然一僵。
他的唇微抿成一條直線,又驟然鬆開成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模樣。
他的目光輕輕地彆向遠方,似乎不在意。
卻又不經意有視線落回。
初酒站在那,張口,沒說話。
她的心口,又突突地抽了起來。
鼻子酸酸的。
她特麼的竟然又想哭!
白小蓉笑的有些歡快起來,臉上的神色,都帶著幾分扭曲:“怎麼樣,被我給說中了?”
“心虛了?沒辦法反駁了?”
初酒的眼眶忍不住像兔子一樣紅了起來,她用力咬住唇,不知怎的,就回想起在上一個位麵。
她那樣的反常,那樣的失態。
以至於千萬次告誡自己要遠離男人。
初酒用力回過頭去看沈殊言。
沈殊言看她,向來可愛精致的臉,總是帶著與長相不符合的風輕和淡然,這次難得有情緒波動,咬著唇,紅著眼。
又氣又委屈的。
惡狠狠的,宛若要咬人的兔子。
“不許跟著我。”初酒開始下最後的通牒了。
她可不想在同一個地方坑兩次。
這未免也太丟人了點。
沈殊言看著她,突然心念一動,莫名地有了種說不出的直覺。
下一秒,少年清冷的眉頭微挑,他的臉冰冰冷冷,神色卻很認真:“我不喜歡你。”
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
女孩剛才還繃著要哭不哭的臉。
立刻放晴。
甚至還浮現出一抹,可愛的小雀躍。
初酒皺皺鼻子,還有些不放心地問道:“當真?”
這次少年沒有半點猶豫,溫柔而鄭重地用力點頭,聲音清冷卻和煦:“當真,不喜歡你。”
初酒用力鬆了口氣般,狠狠拍拍胸膛。
“那就好。”
她臉上露出真心實意的笑。
又不放心地補充一句:“那你跟著我做什麼?”
“報恩啊。”沈殊言抬眸,看向天際。風正輕,雲正柔,天地廣袤,萬裡無垠,萬物都儘在乾坤中。
初酒摸摸下巴,心中琢磨了下。
嗯,合情合理。
站在旁邊準備繼續挑撥的白小蓉,差點沒驚的下巴都掉了,她伸出手,指著初酒,說的話都快連不成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