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初酒。”一聲聲呼喚，在她耳邊浮現。
江辰從背後摟住她，下巴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
他看向匕首，笑著問道：“無論你怎麼選，我都在。”
初酒怔在那裡，她愣神地盯著江辰的眼睛看去，熟悉的感覺，再次浮上心頭。
她不由說道：“你怎麼，又出現了？”
初酒想起自己在上一個位麵時的豪言壯語。
她怎麼說的來著，她要再找個人試試看。
看到底是那句話有問題。
還是那個人，有問題。
可惜還沒等她再深思，就在這時，瑞恩帶著熏天的酒氣，闖了過來。
此時的瑞恩，身上已經沒有半點曾經陽光迷人的味道，反而像是個上了年紀，頹廢的中年男子，眼眸中也布著深深的血絲。
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猥瑣了許多。
看到江辰和初酒，他露出笑容。
在他笑的時候，初酒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牙齒，因為使用煙草的緣故，被染的有些發黑和發黃。
不過瑞恩底子在那裡，又是多年養尊處優的王子。
看起來還是有種頹廢的美在裡麵。
隻不過和之前比起來，大打折扣了。
初酒注意到，瑞恩的身邊，還帶著個長相妖豔的女孩，帶著十足的風塵氣息。女孩在看到兩人時，臉上很明顯地流露出挑釁的光。
瑞恩張口，滿是酒氣撲了過來，他的眼眸睜大，遍布的紅血絲就像是夏天牆上的爬山虎一樣，密密麻麻蔓延開。
“艾薇，初酒。”他帶著惱意地喊著兩個人的名字。
瑞恩的腳步都有些站不穩，但說話的時候，格外囂張：“你們兩個的好日子到頭了。”
“因為我是國王，你們才能過著如今的好日子，但我現在對你們厭惡了。”
瑞恩張開手臂，雙手朝天抓去，除了空氣，他什麼也抓不到，最終手收緊成拳頭捏住：
“所有的事務，竟然經過你們兩個的手，而避開了我這個國王，這簡直離譜。”
江辰麵對他的怒火，冷冷笑道：
“給你有什麼用？你會什麼？如果你能給臣民解決任何一件事情，怎麼會沒有人擁護你，沒有人有問題來請教你？”
江辰的話戳中了瑞恩的痛點，他的臉色微微有幾分難看。接著，他伸出手來，幾乎要指到了江辰的鼻子上，破口罵道：
“我是國王，輪的到你來指責我？”
江辰的眸子微微垂下，聲音清冷：“沒有實力，就是沒有實力。把一個蠢貨放在這樣的位置上，是對所有人的不負責。”
江辰的話再一次把瑞恩激怒了。
瑞恩挽過身邊人的手臂，得意地抬起頭來：“我決定了，讓你們兩個都滾，娶一位新的王後，一位願意聽我話的王後。”
他的目光帶著惡意在兩人身上流連著：
“一個是回不去大海的美人魚，一個是被拋棄的公主，沒有我，你們算什麼東西？如果現在求我，說不定我還能心軟。”
初酒露出看智障的眼神，深深地看了瑞恩一眼。
她終於有些看不下去，抬眸看向不遠處，正密切關注著動靜的侍衛們。
他們，都是江辰的人。
江辰的薄唇上下未動，冰冷的字句從中吐露而出，他臉上的表情，帶著最為冷漠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