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真的?”南嶼抬眸向初酒看去。
少年漆黑的眸如同深海,暗沉沉的,透不過半點光亮。
初酒有些不耐煩,她開口:“銀行卡號報過來。”
短暫的愣神後,南嶼立刻報出了自己的卡號。
隻見初酒掏出手機,纖細好看的手指,在屏幕上飛舞著點了又點。叮
叮咚一聲響起。
南嶼聽到短信提示音。他從校服口袋中,掏出一個屏幕都碎成冰裂紋模樣的手機,看清了短信的內容。
到賬,一百萬。
“這下信了吧。”初酒歎了口氣:“我們先去醫院,聽醫生說說,你弟弟的病情。”
初酒走出校門打了一輛車,她和南嶼並排坐在後麵。
全程,南嶼不知道多少次掏出手機,看了又看。
語氣帶著不確定的顫抖:“這真的,都是給我的?”
“真真真真真!”初酒閉上眼睛,懶得搭理他。
在她閉目的瞬間,少年的目光不受控製地落在她的臉上,帶著幾分打量,他的手垂在身側,用力地收緊,指甲幾乎戳進了肉裡。
“為什麼?”南嶼長出一口氣,到底還是把那句話問了出來。
此時初酒睜開了眼睛,他黑沉沉的眸子直視過去。
仿佛要穿透人心。
見初酒沒有立刻回答,他又重複了一遍:“為什麼?彆告訴我,你沒有所圖?”
初酒輕輕地笑開了,女孩愉悅的笑聲,在狹小的出租車裡回蕩開。她本就長的驚豔動人,這一笑,更是百媚橫生:
“沒錯,我幫你,肯定是有條件的。”
“不過這個條件不著急,等你弟弟的病好了,我再告訴你。”
反正離南嶼成長為又陰暗又凶殘的大佬,還有相當長的時間。
隻要在那之前,讓對方牢記住恩情,她就很安全了。
聽著初酒的話,南嶼的神色動了動,他垂眸咬了咬唇,眸底浮現出堅定的神色,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下了車後,南嶼立刻奔進醫院。
找到南島的主治醫生。
初酒慢吞吞地跟在後麵,也進了屋子。她主要是打算,聽聽後麵還要多少錢。
缺多少,她今天都一次轉到位。
最便宜的續命治療方案,立刻做了調整。所有藥物,全部換上國外進口。
“我們醫院,沒有手術的能力。但是隻要錢足夠,院方也可以從外麵聘請專家,來為你弟弟操刀。”醫生臉上也露出幾分感慨。
南島這個孩子,在醫院住了很久。
大家對他,都是喜歡中帶著惋惜。
如今有機會醫治,他很為南島開心。醫生抽出一張紙,提筆在紙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人類難以辨認的字跡,邊寫邊說道:
“最近我會替你整理一下,國內在這方麵十分擅長的專家。到時候,會綜合你的意願和專家的行程做安排。”
醫生的筆頭和話都頓住片刻。
他想了想,有些遺憾道:“其實這方麵,國內最好的專家,是孫長安醫生。隻可惜,孫醫生太忙,也不接受醫院的預約。”
南嶼笑了一下,眸光轉了轉:“沒關係的。”
從醫院的房間出來後,初酒又禮貌性地探望了一下病人。
來都來醫院了,探望病人這種禮節,必須得表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