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當麵揭穿。
初酒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女孩清麗絕色的小臉，反而揚起的笑容，越發地明媚起來：“度大哥，當真是，慧眼如炬。”
準備趕車的度笙，已經回過身去。
留給初酒一個背影。
“少來這套。”
初酒聲音清脆：“打牛車的主意，難道不恭維你，我恭維這頭牛？”
初酒很明顯地看到，他的後背一僵，又微微搖了搖頭。
可她沒看到的是，在正麵的地方。
少年的唇角向上勾起。這一次，笑容久久沒有消失。
“你手中藏的錢，要是拿去買牛車，估計十輛都有的買。”不知過了多久，度笙突然開口說道。
麵對度笙，初酒也不瞞著。
橫豎這個人不會同村裡人亂講。
她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夠是夠的。但我不想讓彆人知道，我要韜光養晦，苟一點。瞞著點實力，等到真的有衝突，也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聽了她的話，度笙沒有回應。
就在初酒以為他不打算回這個話題時。
她聽到，少年低沉的嗓音響起：
“你說的對。”
這一路，度笙不知何時染上了心事，整個人除了清冷之感，又多了幾分沉重。
初酒也一如既往地能沉默地苟住。
全程都沒有說話和打擾。
到了鎮上後，度笙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之色。片刻後，他突然將牛車的繩子，塞到初酒手中：
“這個你拿著，我要是到了天黑還沒回來，你就自己趕牛車回去。”
說完後，他頓了頓，又不充了一句：
“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初酒同樣沒有多問。
村中人隻覺得度笙一家有些奇怪，想的未必多深入。
但初酒知道，種田文裡突然出現格格不入的角色，往後挖掘，背後肯定不簡單。
她拍了拍度笙的肩膀，眸光定定：
“你也要注意安全。”
兩人目光交彙，有片刻的瞬間，視線碰撞在一起。
度笙看向初酒，雖然初酒什麼都沒說，可在那一刻，他覺得，她似乎是知道什麼，卻又看破不說破。
臨走的時候，度笙幾次頻頻地回過頭來。
初酒和往常一樣，在她熟悉的集市，采購過冬的用品。
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回頭的視線和目光。
這一天，初酒沒等到度笙回來。
她自己趕回了牛車，又將牛車，還給蘇氏。
蘇氏的家中，除了她和老婦人，又多了個中年的男仆。
在接過初酒給的牛車時，蘇氏的眼神，很明顯地有些複雜，新來的中年男子，也注意到初酒的存在。
他看似不顯山不露水，可說話時，帶著逼人的氣勢。
“夫人，這個女孩，今天跟著少爺一起去了鎮上？”
蘇氏遮掩住眸中的複雜之色，慢慢道：
“是的，順路，就帶她去了。”
中年男子似乎有些暗怒：
“真是胡鬨。當初留在這，為的就是掩人耳目，找個清淨地方，你們何必和外人多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