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的皇上,沉吟著沒有做最後的決斷。
太子側目,微微看了三皇子一眼。
然後站了出來,也跪在地上,請命道:
“父皇,原本兒臣是想替您解憂的。但剛才聽三弟這番拳拳之心,覺得不應與他相爭,還請父皇,成全三弟。”
三皇子回過頭來,目光與太子對上。
他唇角浮現一抹冷笑來。
太子這麼說,無非是覺得,自己完成不了這件事,希望他在父皇麵前丟臉。恐怕,他要失望了。
皇上的目光向下掃了掃。
想起令人頭疼的北方之事,最終有些疲憊地說道:
“既然三皇子有心,那就請你替朕,去走這一趟。”
得知三皇子已經領命的初酒。
比誰都要激動。
“快,找個機靈點的探子,跟著三皇子的人馬。等他們走一個晚上,我要追上程秋。”
初酒笑的賊兮兮的,她伸出手來,摸了摸下巴,眨巴著眼睛,期待無比:
“很快就要有好戲看了。”
度笙眸光溫柔地在她身上落下。
許久之後,慢慢開口應道:“好。”
北方的災情很急,三皇子幾乎是立刻出發。但因為他身體的緣故,行程並不快。
程秋則是趁著這個時間,閉目,讓一縷意識留在空間中,瘋狂地產著紅薯。
這個空間的產量並不大。
可這次程秋,做了調整。
她把空間裡種的和養的,其他不經吃的東西,全部都換成了土地,種上了生產速度又快,產量又高,還特彆耐餓的紅薯。
對空間進行這番操作,對人意誌精神的要求很高。
換成之前的她,都未必能操作起來。
可現在的程秋,住在竹紙巷的院子裡,被冷落許久,關的人都要瘋癲和扭曲了,心中憋著一肚子的怨,轉化為動力,倒是讓她對空間的掌控,比以前更上一層。
這關係到她未來的命運。
想和三皇子之間,更進一步,她至少得拿出,什麼讓他刮目相看的籌碼出來。
馬車行了一路,晚上到驛站休息。
程秋自己單獨住了間屋子。
三皇子不能太過勞累,在隔壁早早歇下。
程秋則不敢有絲毫懈怠,繼續從空間裡,取著不斷往外生長而出的紅薯。她的麵前,擺放著個巨大的框子,陸續有紅薯,被放進去。
考慮到如今程秋的重要性。
她在的房間,門口站著的侍衛,不比守著三皇子的要少。
而驛站的樓下同樣站著人通宵值守。
怕有人,從窗戶破進去,傷害貴人性命。
與此同時,度笙派出去的探子,也帶著消息到了度笙和初酒下榻的驛站,把打聽來的情況,和兩人細細說了。
初酒將探子畫的示意圖鋪開。
目光細細地在上麵打量著。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指尖點在程秋住的房間上,戳了戳,唇角勾起興味的笑。
“我要去一趟。”初酒輕聲道。
度笙轉過頭來,目光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從一開始,初酒說有辦法讓三皇子主動提出,要去北方賑災時。
度笙對初酒的計劃,就完全處於猜不透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