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還沒睜開眼。
就察覺到,一陣大力襲來。
她被人粗暴地摔在床上。
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帶著幾分薄怒,自上而下,鑽入她的耳膜:“風初酒,記住你的身份,不要妄想。”
那人扣著她的手腕,將她按壓住。
初酒聽他的語氣,覺得十分不悅。
她先是用力地抽手,隻覺得手腕處,因為大力都被抽處紅痕,才將將地掙脫開。
再抬起腿來,在對方的身上,胡亂地踹去。
噗通一聲。
男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初酒這才睜開眼,蜷縮著坐起,滿臉警惕地看向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件布置的簡潔大方的屋子,一櫃一椅,都充滿質感和考究,可見屋子的主人,品味和錢,缺一不可。
她低頭向身下看去,發現自己身上,隻穿了件慵懶的真絲吊帶睡裙,衣服料子少的,堪堪能遮住重點。
長發漆黑,如瀑布般披散在單側的肩頭,搖曳生姿。白皙修長的腿從睡裙下伸了出來,腳趾的部分被塗上,明豔的酒紅色。
甚是誘人。
而地上的男人,穿的卻是一絲不苟。
襯衫的紐扣幾乎被係到喉結下,俊美如斯的臉上冰冷冷的,沒有半點人間煙火。
哪怕此刻他狼狽地跌坐在地上,周身依舊有種,屬於上位者的卓爾不凡之氣。
他抬眸看向初酒,漆黑的眸底,是如同山火爆發的怒意,他咬著牙:“風初酒,你耍什麼花樣?”
“勾引我的是你,勾引不成,又將我踹下來?”
初酒悻悻地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自己。
她低頭的瞬間,甚至能聞到,淡淡的香水味從毛孔的每一處透出,再加上她身上這精心的打扮。
確實,像是她在勾引人。
再回想一下,剛才對方按住自己的手腕。
原來是,製住自己,怕自己侵犯他。
初酒眼眸微垂了下,纖長的羽睫,在瓷白的肌膚落下一圈光影。
等她再看向男人時,無辜地眨眼,俏皮靈動。
她身子挪到床邊,還不忘拿上被子,在自己麵前結結實實地遮掩住,被嫣紅色襯的越發動人的玉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
開口的瞬間,聲音宛若天籟:
“哎呀,我不是故意要踹你的。”
她的頭半低著,嘴巴扁了扁,說話的模樣,半真半假:“被您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不應該這樣勾搭你。”
初酒媚眼如絲地向下一瞥,似是為難:
“可你長的這麼好看,我怕我理智戰勝不了情感,實在是把持不住,就隻好將你先踹下去,防止自己對你更進一步,毀了你的清白。”
如此顛倒黑白,毫無道理的話。
從初酒口中,卻說的那樣的情真意切。
男人臉上的怒意更甚。
他站了起來,一雙眸子瞪向初酒,帶著滔天的怒意:“你少在這裡,和我巧言令色。”
“除了之前答應你,每個月給你的費用。其他的,你什麼都不配多想。”
男人每說一個字,初酒用力點頭。
她臉上沒有任何被拒絕的傷心。
反倒十分懇切:“我知道了。”
“以後我再也不會覬覦你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