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著初酒那張臉。
沈河川很快回過神來。
他有些惱怒地咬住牙,低聲道:“風初酒,我哥喜歡的不是你,你賴著不走,真是不知廉恥。”
初酒眨眨眼。
如果是原主,定然會被沈河川,說的滿臉羞愧。
但初酒絲毫沒有半點情緒波動的征兆。
反倒神情越發慵懶,那如貓兒一般的眼睛,含著些許笑意,紅唇微張,說話的調子不緊不慢的:
“讓我住這件彆墅的,是你哥,又不是我賴進來的。”
“給我銀行卡打錢的,也是你哥,不是我拿刀架著他的脖子。”
初酒伸出一根手指出來,隔著空氣,指著沈河川繞著圈,笑的越發地深了起來:“所以我和沈江臨,某種意義上,也是你情我願。”
“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輪不到你個外人來反對!”
初酒說話的速度不快。
但字字句句,卻把沈河川壓的死死的。
沈河川這個年紀,眾星捧月,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當即臉色就漲紅,他張開口來,氣的要命,好半天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隻斷斷續續地在那裡,顛來倒去地重複著。
“不要臉,你不要臉。”
初酒不為所動,反而用手掌在臉頰撫弄而過,故作不解:
“我生的如此花容月貌,是彆人投胎幾世,都修不來的好福氣,我乾嘛不要我的美貌?”
聽她如此巧言令色,沈河川更是氣到胸膛上下起伏。
不過他自知說不過初酒,隻冷哼著盯著她道,他的眸中有隱晦的流光閃過,慢慢道:
“總之,我哥喜歡的是雲婉婉。她沒回來,你就苟且偷生。她一回來,你就夾著尾巴走人。”
此時新做的飯菜已經端了上來。
冒著騰騰的熱氣。
初酒也不急著去吃,手捏著調羹的最頂端,優雅攪動。霧氣蒸騰,在她的麵龐前朦朧地暈開,染上一層仙氣。
她說話的聲音,比她的動作,還要和緩:
“更何況,你哥要真喜歡雲婉婉,去追她就是,找我做什麼?”
“我聽說沈氏集團,在他接手前,雖然也有家底,但和現在比起來,卻是差的遠。都因為沈江臨,為人果決,頗有手段,不是個善茬。這種人,不應該對感情畏懼吧?”
沈河川再度被說的啞口無言。
臉色越發地白。
初酒繼續歎道:“雲婉婉隻是出國,又不是死了,追她有那麼難?”
聽著初酒近乎牙尖口利的言語。
沈河川再度用力,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桌麵上擺著的碗碟因此微微震起,又落下,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沈河川從小養尊處優,身邊的人都捧著他,哪裡見過,像初酒這樣的。
他的兩隻手撐在桌麵上,身子向前傾。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臉色漲紅。
初酒眨眼的頻率越發地快:“你倒是說呀,就在這哼哼,有什麼用?”
沈河川的身子因為氣氛而顫抖起來:
“要不是,要不是我哥忘……”
沈河川說到一半,話語戛然而止。
他臉上露出自知失言的神色。
回過頭看了初酒,顧左右而言他:“這也不是你該問的事情。識相的話,就早點從我哥身邊離開。”
麵對這種話。
初酒除了嗬嗬,也沒彆的表示。
她低頭,飲了一口溫度正好的湯,看都不看沈河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