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師,我們要加課。”
不知是誰起哄了一句,其餘的知情們,也紛紛圍著初酒,神色激動。
之前他們雖然也算的上好學,可畢竟沒有高考這個目標擺在麵前,學習的勁頭多少差一點。
現在不一樣了,上大學的機會正在遙遙招手。
肖尋站在初酒麵前,他板著一張原本有些可愛的臉,嚴肅說道:“說事就說事,一個個的靠這麼近乾什麼?”
肖尋伸出手臂擋在初酒麵前,隔檔在初酒和快要接近她的人的中間,一副嚴防死守的模樣。
看著肖尋的舉動,那個被攔住的知青愣了下,終於忍不住了。
“肖知青,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也是女的,你為什麼要攔著我靠近初酒?”
肖尋的眉頭挑了挑,唇角勾起一抹笑,他依舊站在那裡,身形沒有半點移開的意思:
“是女的,就可以離我老婆太近?”
此話一出,眾人竟然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來。
見過能吃醋的,但還真第一次見過,這麼能吃醋的。
在眾人的簇擁下,初酒調整課表,增加了上課的頻率。
現在雖然農活沒有之前那麼忙,可大家還是要乾活的,所以課程一般都被排在晚上,多少有些辛苦,可沒人有怨言。
就在所有都熱火朝天地投入到學習中時,李圓音終於背著人,找到個機會,搭著彆人的車,前往鎮上的衛生院。
在去的時候,李圓音心中還懷著幾分希冀,祈禱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然而奇跡並沒有發生。
她真真切切地是懷孕了。
醫生看著她一張蒼白的小臉,例行公事道:“恭喜了。”
李圓音簡直連笑都笑不出來,她有些艱難地開口問道:
“我不想要這個孩子,要怎麼辦?”
醫生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皺了下眉頭:
“你不想要可以,最近挑個時間我就能給你安排手術。”
醫生的語速很快,聲音冰冷,沒有半點憐惜。
“隻不過我也要把相應的風險告知清楚。你的身子比較弱,這胎不正常產下來的話,以後估計都不能生了。”
“還有聽你口音和長相,應該是城裡來的知青吧?小產之後要坐小月子,你要先找朋友照顧你,不然到時候元氣大傷,半條小命都能沒了。”
李圓音聽的臉色發白,身子發顫,她不敢置信地又問了一遍:
“真的會以後都沒孩子?”
醫生有些無奈地看她一眼:“做手術本來就有風險的。你身子看著就瘦弱,風險肯定比彆人大。”
見李圓音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醫生也沒有和她再多說下去的打算,隻擺擺手:“行了,後麵還有人等著呢,你先回去考慮,考慮清楚再過來。”
回去的路上,李圓音失魂落魄。
她完全想不出來,自己還能怎麼應對。
如果隻是沒了清白,糊弄一下,未必不能糊弄過去。
可如果真的不能生孩子,以後就算嫁出去又能怎麼樣,遲早是要被彆人踹了。
更何況,她不能生孩子的原因,還是因為那種醜事造成的。
隻要是個男人,都不可能接受。
李圓音現在恨不得殺了王鋼的心都有。
可她現在六神無主,完全不知道還能怎麼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