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本是想展示一番自己深厚的內力。
結果雲震天並沒有領會。
他一臉嚴肅開口:“我們是正道人士,哪裡有大門不走走窗戶的道理?”
初酒對雲震天的古板,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選擇迅速切換受傷和惶恐的表情。
立刻引得張雅若站出來,嗔怪道:“孩子在外麵嚇壞了,好不容易回身邊,你教訓她做什麼?”
“我看你這個人也是奇怪,找不到她的時候,比誰都著急,找到她,也不和她多說幾句親近的話。”
嚴父形象被揭穿的雲震天,乾咳幾聲。
臉上浮現出一抹,稍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
他清清嗓子,繼續道:
“說起來,魔宮自從少宮主協助管事後,確實動靜很多,身份不正常。我們正道一定要提防著,千萬不能讓他們再得意。”
初酒撇撇嘴,仙氣飄飄的臉上露出違和的翻白眼:
“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魔宮明擺著有問題,我們怎麼小心,也比不過他們做事惡心。”
“就像我這次被抓住,論武功實力,他們想不鬨出任何動靜,不付出任何代價近我的身,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他們根本就沒光明正大地打鬥,而是直接背地裡下藥。他們這般手段,我們難道要日日防著?”
初酒根本不顧及雲震天的麵子,犀利地反問。
橫豎她現在是個在外麵擔驚受怕,好不容易才回到父母身邊的小可憐。
她受了巨大的刺激,她說什麼都是正常的。
雲震天聽了初酒的話,也露出遲疑和凝重的神色。片刻後,他幽幽地歎息一聲:
“你是我的女兒,我比誰都想殺上魔宮,給你還一個公道。但我不是個普通的父親,我還是武林的盟主。”
“正邪兩派已經百年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正麵衝突,如果真這麼做,還不知道要死多少正道人士。”
他聲音沉痛,盯著初酒看去,卻看到初酒臉上,一臉驚奇的表情。
“我沒說要直接打,我們也可以用點彆的方法。”初酒臉上笑盈盈的,配上她這張又純良又端莊的臉,聽起來格外的不可思議:
“他們可以下藥,我們也可以下藥。或者,魔宮的宮主好女色,我們可以給他送美女,掏空他的身體。魔宮的少宮主好男色,我們可以給她送帥哥,掏空她的身體。”
初酒每說一個字,雲震天得眼睛,就瞪大一點。
等到後來,他的眼睛瞪的如銅鈴一般。
“這,怎麼能這樣呢?”雲震天不由得反駁,並給初酒做思想建設,嘗試著把看起來誤入歧途的女兒拯救回來:“這都是歪門邪道。”
雲震天痛心疾首道:“你如果這樣做了,和你痛恨的魔宮,又有什麼區彆?”
初酒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她隻覺得,這話莫名地有些耳熟。
稍微想一想,她回想起。
不久前,愚蠢的狗腿子也問過類似的問題。
她的回答是什麼來著,她的回答是,雙標。
可現在麵對的是雲震天,不是狗腿子,初酒換上了一副非常文雅和正派的說辭:
“父親,我這是以彼之矛,攻子之盾。”
說完之後,初酒找了個借口,說自己累了,轉身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