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自己躺在冷硬潮濕的環境中,鼻尖還散著一股腐臭之味。
她稍微愣了下,才回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她被初酒給抓走了。
風挽嫣咬了咬牙,滿臉的屈辱和不甘。
但現在不是去記恨初酒的時候,她更想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又要怎麼樣才能離開。
狹小的空間讓她連起身都覺得費力。
風挽嫣身處手,想在四周找到東西抓住,好獲得一個支撐點,站起身來。
她的手一摸,就摸到個無法形容的軟爛觸感。
難以用言語形容的腥臭味撲鼻而來。
借著月光,風挽嫣模模糊糊地看清楚,那是個已經潰爛掉的屍體。她瞬間像是被人狠狠踩了一腳的貓,發出尖叫聲。
然後連滾帶爬地從棺材中跌了下來。
在她落地的瞬間,棺材跟著一起翻倒下來。
那具屍體正好砸在她的身上。
死沉死沉的。
潰爛的肉混合著濃稠又味道奇怪的水,一股腦地侵襲她的全身。
風挽嫣隻覺得心臟都快從嗓子裡蹦出來了,劇烈的恐懼席卷全身,她一天沒進食,胃中空空如也。
卻忍不住趴著,吐起了酸水。
初酒在上麵美滋滋地欣賞著這一幕。
她看著風挽嫣,跌跌撞撞地到處亂跑,可她定睛一看,這四周都是墳地,綿延不絕,根本連跑都不知到跑往何處。
除了崩潰地尖叫著,風挽嫣什麼也做不了。
她甚至連腦袋都有些空白。
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對著曠野罵初酒兩句。
然而荒野的風聲和人聲混合在一起,越發可怖,空穀回響,在她耳邊永無停止。
風挽嫣反倒自己被自己嚇住。
……
不知過了多久,初酒覺得差不多了。
她從樹上跳下來,直接跳在風挽嫣的麵前。
原本就出於緊繃狀態中的風挽嫣。
被突然出現的初酒給嚇到。
她甚至連初酒的臉都沒認出來,就直直地向後倒去,昏了過去。
“這不行,這太弱了。”初酒搖搖頭,又給她重新套回麻袋裡。
天色漸明,又是新的一天。
初酒重複昨天的行為。
隻要風挽嫣醒過來,就給她揍的昏過去。
等到快傍晚,繼續給她……昨天的棺材被她打翻了,初酒也不想用手碰。
所以她乾脆直接提著麻袋的尾將風挽嫣往下倒。
這次就讓風挽嫣,砸在屍體上好了。
入夜,風挽嫣再次醒來。
她看著自己身下壓著的屍體,再次失態大叫。她站起身來,狼狽地往外麵跑去。
周圍全都是墳地,她認不出路也認不出方向,隻慌張地跑著,卻怎麼也跑不到出口。
未知是這世間最大的恐懼。
初酒這次倒沒急著往下跳。
而是等風挽嫣跑了有段距離時,扯開嗓子,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哭音和厲鬼索命的嘶吼:
“風挽嫣,你彆跑,你給我停下來。”
此時的風挽嫣,已經根本無暇分辨出這聲音是初酒的。
她沒被嚇暈,隻是腿間濕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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