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恍恍惚惚地睜開眼。
隻覺得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下去。
她的表情頓時就有些古怪起來。
這特麼……傳送過來的時間正好是原主在走路。
平時都是睡著躺著昏著的。
像這種走在路上的猝不及防,初酒稍微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原主應該是跟著前麵女人的身後。
她剛要加快速度,追上去。
前麵之人已經轉過身來,不耐煩地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前拖去,口中還語氣不好道:
“你又鬨什麼幺蛾子?”
“你家已經收了錢,你現在必須跟我,去給休學手續辦掉。”
初酒自認為,自己是個世間難得好脾氣的人。
但被人這麼一說,她的火氣噌地就冒了上來。她的手輕輕一抽,瞬間就擺脫了女人的桎梏。
初酒向後退了兩步,眸光淡淡地盯著女人看去,平靜的語氣之下,卻帶著莫名的威懾力:
“給你次機會,你好好說話。”
女人似乎有些被她嚇到,眸光動了動,像是在想什麼。片刻後,她的表情稍微緩和了幾分,語氣也收斂許多:
“初酒,是我剛才態度不好。”
“但是你這次再出爾反爾,我回去和老爺夫人交代不了,我也很難辦的。”
初酒的唇抿了抿。
因為沒接收劇情,她現在也不清楚情況。
或許這具身體的主人,確實有些問題,做了點讓麵前這個女人為難的事情,她不好輕易下斷論。
但初酒還是秉持著她做人一貫的原則,開口道: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宋初酒。”女人的聲音陡然抬高,又一下子降下去。這次竟然帶上了幾分懇求:
“還有五個小時,少爺就要回老宅了。他要是看不到你,我就真的完了。”女人表情慌亂:
“你要沒答應回來,他還能繼續留在米國穩定病情,但你已經答應回來了,少爺也正在路上,到時候他撲了個空,受刺激病情加重……”
僅憑借著三言兩語,初酒根本沒辦法判斷眼下的局勢。
但她還是從這番話中抓住關鍵點,並順著說了下去:
“既然見他那麼重要,我就直接回去吧,至於退學手續,我今天不想辦了,以後再說。”
女人的身子遲疑下,她明顯有些不願。
可又想到,初酒要真的又跑了,那才叫麻煩。
眼下她隻要答應回去見顧廷璽,就怎麼都是好的。於是她不確定地轉過身,同初酒又確認了一遍,問道:
“你當真和我回去?”
初酒胡亂地點點頭。
她這隻是緩兵之計,她得先找個地方,給劇情接收了,才能決定,回不回去的事情。
女人將信將疑地鬆了口氣,又帶著初酒,往外麵走去。
初酒一路上注意打量周圍的環境。
她現在是在校園裡,看身邊男男女女的年紀,應該是高中生。他們都穿著寬大的校服,一派青春洋溢的模樣。
但初酒憑借敏銳的五識,從中聽到不少刺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