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的眼睛發直。
心疼和吃醋兩種複雜的情緒。
齊齊在他心頭交織。
以至於,他完全地忘記了,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未婚妻,還有一個初酒。
此時此刻,初酒也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一小步。
然後雙手環胸,微眯著眼眸。
看著許默幾乎眼睛噴火地撥開人群。
直直地走到夏宴風和顧安安的麵前。
“夏宴風,你帶她來這裡乾什麼?”穿著淺灰色西裝的男人半點儒雅不複,他聲音失控,夾雜著心疼。
“我沒有女伴。”夏宴風哪裡不知道許默的心思。
兩個人當場針鋒相對起來。
他也向前一步,站在許默的正對麵。
和他以對峙的狀態互不相讓。
夏宴風掃了一眼初酒,冷笑著譏諷道:
“怎麼?難不成就可以你許默一個人帶女伴來晚宴,而我,就得孤身一人?”
夏宴風這話,正打在許默的死穴上。
他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
他也帶了未婚妻出場。
他根本沒資格問出剛才的那番話!
而顧安安也的視線也忍不住向後看去,看到了初酒,那個她既熟悉又陌生的麵孔。
熟悉是因為,她在初酒的公司犯錯時,初酒時不時替她收拾爛攤子。
陌生則是,平日的初酒,穿著職業的女士小西裝,並不刻意的打扮,讓人一眼看去,美是美的。
但遠沒有今天這副人間富貴花的模樣。
來的格外具有衝擊性。
那樣的熠熠生輝,似乎要將她踩在泥土裡。
顧安安心中的酸澀,恍惚間要溢出來。
她也有些惱怒地看向許默,帶著嘲弄的神色,替夏宴風繼續說了下去:
“是啊,許少。您手可伸的真長,連彆人帶什麼女伴過來都要管,管的事情比太平洋還要寬!”
顧安安說這話時,身子微微地側過,縮在夏宴風的身旁,躲在後麵。
這會來了不少看熱鬨的人圍在周圍,她實在經不起這樣的目光。
但她也不想就這樣直接離去。
好像她在許默麵前敗下陣來一樣。
她的字句,她靠近夏宴風的動作。聽在許默耳中,落在許默眼中,那般的刺耳,那樣的紮心。
許默的臉色一沉,他伸出手來,捉住了顧安安的手腕。
顧安安愣住了,她錯愕地微張著唇,連說話都忘了怎麼說,一雙杏眸裡,瞳孔放大,盯著他看去。
許默沒有說話,隻拉著她,一言不發地往外麵走去。
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隻發生在一瞬間。
連夏宴風都沒反應過來。
更何況,站在旁邊的吃瓜群眾。
眼看著許默帶著顧安安已經要走到門口,即將離開宴會,徹底地在眾人視線裡消失不見。
突然一道美而奪目的身影,擋在了大門前。
初酒今日本是披散著頭發。
她的頭頂,不知何時突然戴上了一頂帽子。
帽子的顏色是嫩綠色的,青翠欲滴,鮮豔活潑。讓人想起春天剛剛向外冒出的綠芽。
有點好看……但也掩蓋不住,它是綠帽子的事實。
這抹綠色被高高地頂在頭上。
格外引人注目,讓人能一眼看到。
剛才隻來得及注意動靜的人,認識初酒的,這會立刻猛然想起來,初酒是許默的未婚妻。
那些不認識初酒的,看著如此明晃晃的帽子,也忍不住打聽一番。
想到初酒和許默的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