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和許默在外麵互訴衷腸。
他們終於,表明了彼此的心意。
許默捏緊了顧安安的手,柔聲說道:
“安安,做我的女朋友吧,我會照顧好你的。”
本來還沉浸在甜蜜中的顧安安,忽然有些慌張地躲閃了下,她低下腦袋,搖了搖頭。
許默頓時就急了:
“安安,難道你不喜歡我?”
顧安安搖頭的動作更快了,她哭的極為傷心: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配不上你。”
“我們兩個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能得到你的喜歡,我已經心滿意足。”
有關她的家庭和過去,許默隻零星地知道點,但知道的並不多。
這次,顧安安鼓起勇氣,將自己所有不堪的傷疤,全部暴露在許默麵前。
“我一無所有,沒有光鮮的外表,也沒有傲人的學曆。”顧安安喃喃說道:“還有我的父親,喜歡賭博。”
顧安安痛苦地彎下腰來,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淚水透過指縫不住地往下流淌:
“他人不壞,他真的不壞。他會給我的學費拿去賭的乾乾淨淨,但他也會在我生病的時候,背著我去診所,跪著求醫生給我看病。”
“他也會在我被人欺負的時候,站出來為我出頭。這次,他欠了彆人錢,他自己去引開那些人,讓我先安全離開。”
說這些話的時候,顧安安顫抖不已。
許默心疼地將她摟住:“安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曾經受過這麼多的苦。”
“從今往後,你的父親,我會替他還賭債,會想辦法找人替他戒賭。”
“你也不要看輕自己,我許家的家業,還不需要靠女人,才支撐下去。”
聽著許默寬慰的話語,顧安安抬起已經哭花了的臉,她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問道:“真的嗎?”
“真的。”許默點頭。
顧安安又有些擔憂地皺起眉頭:
“可是你已經有未婚妻了。”
提起初酒,許默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和初酒本來就沒什麼感情。在明白自己的心意後,按照他一貫的處事風格,完全可以和初酒好聚好散的。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初酒竟然會在晚宴,鬨了這麼一出。
他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指腹才稍微碰到肌膚,就能察覺出陣陣的疼痛。
“我不喜歡她。”許默繼續安撫道:“如果沒有遇到喜歡的人,或許我就稀裡糊塗過一生了,可我遇到了我的安安,我不想將就了。”
“初酒的事情你放心,我會解決的。夏家出了那麼個潑婦女兒,我直接去退婚就行。”
許默咬了咬牙,語氣有些不好。
按道理來說,他退婚,該是許家對夏家有所虧欠。
可那場晚宴,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被初酒扇了兩個耳光,把他身為男人的自尊,都踩在了地上。
他和初酒的這筆賬,算是扯平了。
許默不知道的是。
他口中的那個潑婦初酒,此刻正乖乖巧巧地坐在車的副駕駛上,低垂著頭,看著安靜甜美:
“謝謝你送我回家。”
蘇慕城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旋即又鬆開。
他低垂了下眼眸,慢聲道: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每天,都送你。”
初酒偏過頭來,朝他看了眼,沒說話。
蘇慕城想了想,又謹慎地補充了一句:
“我有空的話。”
看他這副模樣,初酒輕輕地笑了起來,她單手托著下巴,轉著一雙好看的眸子:“那如果沒空呢?”
方向盤被蘇慕城向右打去,一個漂亮的甩尾,車轉上了另外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