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麵對股東。
現在是麵對父母。
本該無形的壓迫感,此刻如同千斤巨石壓在身上般,壓得許默麵色發白,喘不過氣地坐在沙發上。
一路上,他也抽空給顧安安發了無數條短信。
打了無數個電話。
想要解釋。
奈何,那些消息發出去,和石沉大海沒任何區彆,根本沒有半點回應。
初酒回了一趟夏家,夏宴風正坐在沙發上,神情痛苦麻木。
網上有關,許默帶著顧安安走的照片,他自然是看過的。
不管怎麼說,顧安安是他帶來的女伴。
有不少圈內好友都找到他,問他是怎麼回事。
夏宴風既覺得麵上無光。
又覺得心上,一抽一抽的疼。
他喜歡了那麼久的女孩,竟然就這樣,跟著許默走了。
沙發上,夏宴風痛苦地彎下腰,抱住自己的頭。
他的腦海中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浮現出。
顧安安答應做他的女伴,陪他一起參加晚宴的場景。
在那個時候,他以為這是好的開端。
他終於有機會和他喜歡的女孩在一起了。
現在想想,這場晚宴,竟然預示著夢的破碎。
初酒站在夏宴風的身邊,冷眼看了許久,見他還沒有注意到自己,便朝著他,輕輕地笑了兩聲。
安靜的客廳裡,這兩聲笑有些突兀。
夏宴風猛地抬起頭來。
也注意到了初酒。
麵對初酒,夏宴風的態度不算好,他神情陰鬱,語氣埋怨:
“你可真厲害,連自己的未婚夫的心都管不住。那種場合被綠,你簡直成了整個上流社會的笑話。”
初酒靜靜地聽著他說話,唇角勾起一抹笑。
那天,夏宴風醉的很早。
看樣子,他連蘇慕城來過的事情,都不清楚。
這並不重要。
初酒俯下身子,一張精致的臉,看著無辜又懵懂,確實像溫室裡的花朵,鮮亮和乾淨的不諳世事。
“哥哥,對不起哦,我才知道你喜歡顧安安。”
她睜著一雙好看的美眸,看向無一物的空氣,瞎話隨口就來:
“我是管不好未婚夫,所以,請哥哥一定要將顧安安追到手。”
初酒一張無害的小臉,說出的每個字,似乎都情真意切:
“這樣的話,許默就能回到我身邊了。”
夏宴風陰沉沉盯著她的臉看,沒看出半點端倪。
大醉了一個晚上,他現在人還不算清醒,帶著無儘的頹然。
他突然大吼一聲,抬起手,狠狠地砸向麵前的茶幾,聲音沙啞:“我追她?我拿什麼追她?”
“她人已經跟著許默走了,我現在再過去,不是平白給許默看笑話?”
麵對夏宴風的暴躁,初酒沒有半點不耐。
她眨了下眼睛,巧妙地設下圈套道:
“難道哥哥不知道?”
夏宴風有些懵,本能地順著她的話往下接去:
“我該知道什麼?”
初酒抿了抿唇,繼續道:
“我聽朋友和我說,許默今天自己回許家了,就他一個人,估計是和顧安安吵架了吧。他們兩個人,本來就經常吵架,你現在去安慰,說不定有機會。”
醉了一宿,夏宴風的腦袋到現在還有些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