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房間門口時,初酒看到一道身影,正倚靠在她的門上。
她還住著作為婚房的那間臥室。
橫豎,沈晨旭從來不回來。
這個套間她住的格外舒坦,毫無心理壓力。
倚靠在門上那清瘦溫柔的身影,忽然朝著她展顏一笑,那清爽的感覺,如同春風吹過冬日結冰的湖麵:
“初酒,你又騙人了,整天就知道說瞎話。”
初酒笑了笑,無所謂地眨眼:
“我說的都是真話。”
她這點還真的沒騙人。
這些話,確實是原劇情中,薛文靜說過的台詞。
也不知道這次劇情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薛文靜還有沒有機會,把這些做作的言語,找到說出來的機會。
沈濡染自然是不信的,他垂了垂眼眸,勾唇笑道:
“彆這樣看我,我知道你是個壞女人。”
初酒也不裝了,她笑的放肆,矛盾的張揚結合一張清純無害的臉,攝人心魄。
她的視線橫衝直撞地在沈濡染的身上掃過,然後挑釁道:
“你管我壞不壞呢,反正又沒禍害你。”
她這話說完,沈濡染的表情愣了下。
他盯著她的眼眸,漆黑的瞳孔中,似有熱烈的火焰在瘋狂跳動著,薄唇輕啟,一字一句認真道:
“我倒是願意……你來禍害我。”
初酒並沒有接他的話茬。
隻是意味深長地挑了下眉。
她人已經徑直地走到了門口,手按在門把上,等著指紋識彆開鎖。
在這個間歇,她又向著沈濡染笑了笑:
“所以你今天在這是做什麼的?”
不等沈濡染回答,初酒就先他一步說出了答案:
“又找你哥的是吧?”
沈濡染溫柔地笑了起來,一副乾淨又純粹的模樣:
“是的。”
此時,初酒的門已經打開,她邁進了門裡一步,卻還是回過頭來,唇角一側勾起:“嗬~”
是個沈家的人都知道,沈晨旭對她唯恐避之不及。
彆說是在這間臥室裡出現了。
沈晨旭為了躲開她。
可是連家宴,都不願意參加。
到這裡找沈晨旭。
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回到房間後,初酒大概算了下時間。半個小時前從沈家出發,再過二十分鐘,就要到機場了。
她可得想個辦法,見證一下這曆史性的時刻。
初酒纖細的手指繼續在鍵盤上劈裡啪啦地敲起來。
她一邊破解著,一邊嫌棄。
“這到底是一些什麼規則,製定的如此複雜,又如此的,弱……”
她喃喃著,近乎脫口而出:
“還不如我製定的……”
這話說完後,初酒稍微有些慌神,好半天後,她才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有些無奈地笑了下:
“我竟然累成了這樣!累成了這樣!累成了這樣!都開始說胡話了!天天看著這麼密密麻麻的字母,真的好辛苦。”
話音落下,她的腦袋裡麵,出現了久違的電子音:
【宿主,你才認真對著電腦工作了十分鐘。這和辛苦的定義,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初酒眼皮子都不抬,直接懟了回去:
“這該是按時間算的?我雖然工作了十分鐘,但工作量和彆人工作一萬分鐘一樣。”
初酒盯著電腦屏幕看去的眼眸,有些放空,密密麻麻的字符在她視線中,逐漸有些發虛。
連同她的聲音,都透著股縹緲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