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選擇,不論薛文靜怎麼選。
都沒有最優解。
她要是選了聽從沈晨旭的話,那就直接表明,她對沈晨旭還是有感情的,是有鬆動的。
還有,她和家裡也早斷絕關係。
在國外幾年,手中早就沒有多少錢。一年不工作,對她來說也是個打擊,她也不能和沈晨旭伸手要錢。
但她要是不選擇躲藏。
萬一沈晨旭在沈家的鬥爭中失敗,被逐出核心的圈層。那她後來再和沈晨旭在一起,也享受不到任何榮華富貴了。
薛文靜蒼白著一張小臉,嘴唇哆嗦了兩下。
最後才小聲說了一句:“好。”
沒想到薛文靜這樣輕鬆答應。
沈晨旭有些激動地抬起頭來,神色忽然多了幾分放鬆,狹長的眼眸中,也生出玩味:
“女人,看來你還是心疼我的。是不是,還對我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薛文靜身子發顫,心中又氣又惱,她狠狠地一跺腳,轉過身去,聲音冰冷:
“我勸你不要自作多情。”
“我幫你,隻是因為,你和薛鳴有血緣關係。我怕的是,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等薛鳴長大了,會記恨我。”
說完這番話後,薛文靜將門重重關上。
在門關上的一瞬間,她聽到了沈晨旭帶著幾分愉悅的笑聲。
初酒並沒有太關心沈晨旭和薛文靜之間的動靜。
反正,無論對方采取什麼行動。
她都打算,借彆人的手,把這件事情給捅出去。
初酒連人選都已經想好了。
薛文靜當初之所以去國外,不僅是為了躲沈晨旭,也是為了躲薛家的人。
她清楚母親安敏的性格,要是知道,她能生下沈家的孩子,肯定會第一時間,賴上沈家。
這種主動倒貼的行為,太過掉價,和她最終想要達成的目標,不是一點兩點的差彆。
安敏這種死纏爛打,又豁得出去的性格,也就是哄哄薛父這樣,祖上一般,他靠著運氣好才白手起家的普通暴發戶。
真的像沈家這般,有幾年傳承的大家族,根本不會吃這一套。
這日,初酒挑了個合適的日子,回娘家拜訪一趟。
她身上穿的依舊是賢惠中帶著土氣的裙子,還戴了不少,款式不算時尚的寶石。
這要是穿在彆人身上,定然是災難般的效果。
可穿在初酒的身上,隻會讓人不禁感慨一句。
好看的人就是好看,就算是披這個麻袋也好看,就算是,胡亂穿衣服戴首飾,也好看。
初酒回到薛家,幾乎是打了薛父和安敏一個措手不及。
她在出嫁前,和家裡關係就不好。如同一個透明人,幾乎不會同那兩人說上半句話。
可初酒既然回來了,安敏和薛父也不好太落她的麵子。
初酒在婚禮上,是做了荒唐事。
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她好像在沈家挺受到長輩喜歡,沈家對薛家的態度,也和緩不少。
薛父心知,自己和這個女兒的關係如何,生怕惹初酒不開心,回頭影響自己的利益。
“初酒啊,你這次來娘家,是有什麼事情?”薛父小心翼翼地問著。
那模樣,完全不像是長輩和晚輩說話該有的態度。
初酒淡淡地笑了一下,她端起麵前的茶盞,打開蓋子,輕輕地吹了下浮沫,卻並沒有喝,又將它放下了。
“我想回來,看看妹妹在不在家。”
提起薛文靜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