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嬌頂著哭腫的眼睛。
抽抽搭搭地跟魏少禹回了房間。
進屋之後,魏少禹板著張臉道:
“念你平日乖巧,今天隻一次,就此揭過。”
“但以後不許再說那樣的話。你和初酒之間,是血濃於水的親姐妹,她若不好,你有什麼可幸災樂禍的?”
秦雲嬌低垂著頭,聲音細弱蚊蠅:
“少爺,我都知道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魏少禹的表情稍有放緩:
“雲嬌,等再過幾個月,我獨立門戶出府,就直接給你抬成姨娘。”
他伸手握住了秦雲嬌的手:
“不然等我正妻進門了,你還是個丫鬟的話,她就有權利對你隨意打發賣了出去,我身為一個男人,也不太好過問後院的事。”
這對魏少禹來說,已經是他能給秦雲嬌提供的,最大程度的保護了。
秦雲嬌懵了懵,迅速抓住這段話的重點:
“少爺,你要分家分出去了?”
“是的。”
想起那間事情的塵埃落定,魏少禹微微一笑,倒也沒有太多的牽掛和留戀道:
“父親今日將家裡的產業,大概地分配好了,日後,我和哥哥一人負責一部分,我索性獨立出去住,這樣打理起來也方便。”
秦雲嬌聽著,不由得失聲追問下去:
“產業怎麼分的?”
魏少禹因她的態度,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過去,不過他還是耐下性子,同秦雲嬌說了。
秦雲嬌瞬間如同五雷轟頂。
她突然覺得,自己白天的得意,如此可笑。
如果按這樣下去,假若自己給魏少禹做了正妻,初酒給魏少錦做了姨娘,她這個姨娘,日子都比自己要舒坦和風光的多!
嫡庶有彆。
庶子能平安長大,不被養歪,那都是主母格外仁厚。
魏少禹拿到的產業,足夠他小富悠然,也算不上虧待。可這和秦雲嬌心中所想的,差了十萬八千裡。
秦雲嬌臉上勉強地擠出一抹笑容來:
“老爺這樣分,也太偏頗了點。”
聽了她這句話,魏少禹的臉色,稍微地斂了幾分,嚴肅道:
“這份家業,是哥哥應得的。”
他說不出為什麼,總覺得,今天聽秦雲嬌說話,格外刺目,聽的他心裡很不舒服。
魏少禹彆過頭去,看向一側,目光微微閃爍。
魏老爺確實是偏心了。
撥給他帶去的人,明顯比撥給魏少錦的,要差的多,那人的能力,幾乎是幫不上任何忙。
可他沒想到,在出發時,魏少錦竟然將兩邊的人給調換了去。
魏少禹臉上露出一抹笑來。
即使有個得力的助手,他還是輸了,輸給了哥哥。
這足以證明,偌大的家業,放在哥哥手上,才讓人安心。
秦雲嬌知道魏家兩位少爺,從來就是手足情深。再看看魏少禹的態度,分明沒有半點不滿。
她意識到,自己要再說下去,除了引起反感,再沒有其他的作用。
秦雲嬌臉色陰沉沉的,卻不敢再亂說半句話。
第二日一早。
魏少錦就去了魏老爺和魏夫人的住處。
請安結束後,他突然走到正中央的位置,直直地跪了下去,頭抵著地麵,鄭重說道:
“母親,我想娶初酒,娶她做我一生唯一的妻子,還請母親做主。”
麵對魏少錦這突然的言語。
魏夫人也有些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