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捏著秦雲嬌下巴的手,越發收緊。
秦雲嬌那尖尖的下巴,幾乎要被她捏碎。
初酒手中的勁道稍一轉動。
幾乎拽著秦雲嬌的臉,讓她的唇,完全地貼在了那碗的邊緣上。
一種強烈的死亡威脅襲上心頭。
秦雲嬌猛地迸發出一股強大的求生欲來。
她像瘋了一樣,拚命地掙紮。
一雙眼眸因為驚恐而瞪大,眸中布滿的血絲,一根一根的,如同蜿蜒的蜘蛛絲。
要從她的眼珠子裡爬出來,爬到她的臉上一般。
初酒見她這般,稍微收斂了幾分力道。
秦雲嬌得以順利地掙脫開。
脫離初酒掌控的那一瞬間。
秦雲嬌又向後退了兩步。
直到後背抵著牆,退無可退,她還在用力地往後縮著身子。
隻有這樣,才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她的眼眸,依舊充滿驚恐,口中喃喃:
“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啊啊啊!”
麵對秦雲嬌如此反常的態度。
是個明眼人,此刻就已經察覺出不對勁來。
尤其是魏少禹,秦雲嬌是他的人,他先一步站了起來。
站到秦雲嬌麵前,厲聲嗬斥道:
“你做了什麼?”
感覺到魏少禹在麵前,稍微將她人與初酒之間隔絕開了一小段的距離。
秦雲嬌安心幾分,表情不再如剛才那樣瘋癲,可臉上仍然帶著驚魂未定的恐懼。
魏少禹已經沒有任何耐心了。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突然爆發開的火山,帶著熊熊岩漿烈焰,炸裂著爆發開:
“我再問你一次,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雲嬌心頭發虛。
她做的事情如果承認的話,定然是死路一條,想要活下去,隻有咬緊牙關。
秦雲嬌勉強地平複了一下恐懼的內心,過了好半天後,細聲道:
“我,我不知道。”
“我就是覺得害怕。”秦雲嬌的臉上,眼淚刷刷刷地落了下來:
“我看少夫人突然要給少爺吃的食物賞賜給我,又突然那副模樣,我害怕。”
秦雲嬌撲在地上,哀嚎出聲:
“二少爺,您是知道的。初酒原是我親姐姐,但因為我糊塗,鬨的姐妹之間不和。”
“少夫人她是看我不順眼的,她突然如此反常,我害怕,我真的好怕……”
秦雲嬌還沒哭訴完,魏少禹就抬起腳來,朝著她的身上狠狠踹去,直將她踹飛數米遠,踹到了門外。
魏少禹站在那,仍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他不是傻。
秦雲嬌剛才的表現如此離譜和害怕,她心裡沒鬼,那是不可能的!
正當魏少禹還要再發作時。
初酒再次走到秦雲嬌的麵前。
她今日穿著件淺藍色的掐褶羅紗裙,渾身上下都帶著溫婉的氣質。
陽光下,那張瑩潤如玉的臉似乎在發光,發這聖潔美好的光。
可落在秦雲嬌的眼中,此刻的初酒,與惡魔無異。
初酒麵上帶著微笑,聲音輕輕響起道:
“瞧你這話說的。”
那嗓音溫柔的,如同春日最和煦的春風。
“這要是有誰不知道,還以為我要毒殺你呢。”
初酒這毒殺二字一出來。
魏少禹頓時渾身一凜,冷汗瞬間濕透衣衫。
他記得,秦雲嬌剛才出去過一趟。
還有,秦雲嬌那反常的表現。
魏少禹的臉上,越發地震怒,他急忙開口對初酒道:
“對不起,是我疏於管教,我帶她回去,我一定給出一個交代。”初酒伸出一根手指來,放在麵前,搖晃兩下,止住了魏少禹的話。
她繼續同秦雲嬌笑著說道:
“我為什麼要毒殺你呢?你也配?”
“我是魏家的少夫人,你是魏家的奴婢,你的賣身契還捏在我手上,我要整你,和整一條狗有什麼區彆?”
初酒轉過頭來,朝著魏少錦笑的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