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同楚離山說話的時候。
教室裡靜悄悄的。
所有人都本能地保持沉默,沒有說話。
他們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楚離山那駭人的氣場,席卷整個教室,每個人哪怕不是當事人,都覺得陣陣寒意襲來。
全身的汗毛都不由得豎了起來。
少年的神色越發危險。
他的手攥成拳頭,骨頭咯咯作響。
楚離山的眸子滿是冷漠和暴躁,他聲音發沉地說道:
“正常情況下,我不打女人,但……”
他話沒說完,可言語之中,已經生出幾分威脅的意思。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還落在初酒的臉上,女孩的模樣柔嫩極了,纖手纖腳的,仿佛稍一用力,就能被人給折斷。
還有她的肌膚,柔嫩細膩,冷白的膚色,在陽光下幾乎在反光。
楚離山當然不可能對她動手。
隻不過,他不喜歡有人靠的太近。無論如何,他要這個新來的轉校生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趕快走!
坐在一旁的薑玉珠,笑容已經有些抑製不住地浮現在臉上。
她有些希望,初酒立刻知難而退。
也更希望,初酒能繼續不將楚離山當一回事。
然後徹底引起楚離山的怒火。
被他狠狠地收拾一頓。
事情似乎往薑玉珠期待的方向發展了。
楚離山隻看到,麵前的女孩沒有露出半點惶恐和害怕的神色。
她竟然還朝著自己翻了個白眼。
露出震驚的模樣來:
“什麼?你打人還要分男女?”
“我鄉下人,沒你城裡人那麼挑。”
“不管男女,我都打的。”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司允深推了推眼睛,眯起一雙陰冷的眼眸,不動聲色地從講台上走到角落,關注著楚離山和初酒那邊的動靜。
他已經準備好了,如果初酒被楚離山收拾。
那他中止上課,先給初酒帶出去,安慰她一番。
至於其他同學,有的是驚恐,有的是幸災樂禍,有的是擔心。
每個人都懷著不同的心思,可目光都出奇一致地落在初酒和楚離山的身上。
初酒揚起了手腕,輕輕地轉了轉。
她轉動手腕的模樣。
不僅沒有半點威懾力,反而還在透著柔和的美感。
“我很能打的。”初酒含笑說道:
“你要是不信,咱們兩個,可以比劃比劃。”
這話如果從彆人口中說出來,對楚離山來說,無疑是挑釁。
可今天,他隻覺得麵前的女孩格外難纏。
他突然覺得心中煩的厲害。
但又不想,真的和她動手。
畢竟對方是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和她打架,他丟不起這個人。
楚離山黑著一張臉彆過頭去,聲音冷硬:
“我要睡覺了,敢打擾你就死定了。”
……
這一場鬨劇,似乎就這麼有驚無險地結束。
司允深收斂起幽深的眸光。
重新回到講台上。
薑玉珠則滿臉失落和震驚。
她怎麼也想不到,事情還能這樣收尾結束。
楚離山可不是什麼善茬。
他就算不對女生動手,可按照他的性格,他至少應該將初酒的書桌直接從樓上扔下去,再將她的書包撕爛。
要知道,楚離山可是凶狠到,曾經將給他表白的女人,直接嚇哭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