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珠不提這事還好。
她一提,何文澈的臉色很明顯地難看起來。
何文澈聲音發沉地說道:
“她本來都答應了和我一起去吃飯。結果楚離山橫插一腳,硬生生地將人給劫走了。”
“哼。”何文澈朝著教室的方向瞪了一眼:
“還說是之前兩個人約好的,我看他那樣子,分明是臨時起意!”
薑玉珠聽著何文澈將中午的場景描述了一遍,心中越發嫉妒。
很明顯,楚離山對初酒另眼相看。
“阿澈。”薑玉珠開始哀求道:
“你趕快想想辦法,拿下初酒,我不想再看到她那麼得意了。”
何文澈露出幾分猶豫之色。
他遠沒有之前答應的那麼痛快,含糊著說道:
“不是我不願意幫你。”
“但有楚離山在,我也怕。”
“總之。”何文澈保證道:
“我得找找合適的機會,不能貿然動手。”
何文澈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薑玉珠也不好再勸下去。
她心情鬱悶地找到司允深。
聽到薑玉珠的來意後,司允深不在意地笑了笑。
他身子向後仰去,一副慵懶而儒雅的模樣,淺聲道:
“不要著急,你上次和我說的,我惦記在心上呢。”
司允深伸出手來,在薑玉珠的頭上輕輕地揉了揉。
“你們年輕人啊,就是心急,就是沉不住氣。”
司允深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他拿起放在麵前的一摞卷子,在桌上拍了拍。
“這套卷子裡的很多題目,都很難。但上個周的時候,我剛在班上講過。”
“等到時候,初酒做不上來,我就給她拎到辦公室來。”
司允深的聲音壓低了,他突然站了起來,靠近薑玉珠一些距離。
聲音曖昧無比:
“單獨補課。”
他做過調查,初酒所在的鄉鎮,教學質量很一般。
他翻看過初酒入學前的檔案,看了她的成績。
中等偏下再偏下。
哪怕知道麵前的男人危險如毒蛇。
薑玉珠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外表幾乎完美地符合了小女生,有關禁欲和斯文的所有想象。
心頭浮現出一瞬間的驚豔後。
薑玉珠向後退了一小步,保持距離,朝司允深笑了笑:
“那就謝謝老師了。”
司允深行動的很快。沒過兩天,卷子就發了下來。
在看清題目之後,教室裡的學生互相交頭接耳,議論了幾句。
但有被司允深板著一張臉嗬斥住。
“安靜,現在開始做卷子。”
“一節課的時間,做完就收。”
他這麼說之後,大家不再耽誤時間,紛紛提起筆來,刷刷刷地寫了下去。二十分鐘的時間過去了。
初酒站了起來。
她拿著卷子,往講台上走去。
司允深坐在椅子上,正有些百無聊賴地低頭。
心中想著,該如何給初酒補課,再一步步地讓她就此淪陷。
卻不期然地發現,初酒已經站在了麵前。
還將一張試卷,放在了講台上,並乖巧地叫了他一聲:
“老師?”
司允深一個激靈,連忙反應過來。
他一邊伸手將卷子拿到手上,一邊連看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就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都不會?”
他已經準備好了下一句的台詞。
隻等著說出補課那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