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宛若瘋了一樣,根本不聽任何勸。
更何況,江玉婉的勸阻幅度太小。
畢竟她現在身上的衣服還沒穿好。
整個人藏在被子下麵,露出纖細白嫩的四肢。
就算伸出手的動作力道稍微大了點。
滿身的被子似乎都要往下滑落。
這讓她分外的難堪和窘迫。
許非誠這個常年讀書的身體,原本在體格上,就和安澤有著天壤之彆。
更何況安澤還在暴怒之中。
許非誠更是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打到後來,許非誠躺在地上,隻拚命地蜷縮著,讓自己的身子儘可能地隻露出後背。
減少拳頭帶來的痛苦。
初酒在旁邊站著,表麵上看起來是在純純地看熱鬨。
實際上也在暗中大概地估摸著安澤下手的輕重。
再重下去。
恐怕真的要出事。
她倒不是害怕許非誠死了。
她隻是害怕,許非誠要真有個三長兩短的,以後戰鬥力下降,就沒辦法攪渾水,鬨著非要和江玉婉在一起。
初酒站了出來,在她走近的瞬間,安澤口中怒吼著咆哮道:“讓開,不要礙事。”
然而,他的言語對初酒根本沒有任何用。
就在他打算揮著手肘將初酒趕開時。
他的手臂被一隻纖細的手給捉住。
一陣大力襲來,安澤忽然就覺得,自己完全動不了,被人死死地給鉗製住了。
“教訓一下差不多得了。”初酒挑眉,她淡淡地淺笑著,伸出手將散落的頭發彆到耳後,聲音清冷含笑:
“我可不想大晚上的,被叫過去做筆錄。”
突然遇到如此離譜的情況。
安澤有些驚愕。
但他仍然不信邪地想要擺脫桎梏:“你放開我。”
“嗬。”
初酒朝他翻了個白眼,並不理會他,而是轉身麵對小臉煞白,茫然不知如何是好的江玉婉看去。
江玉婉被她看的發慌,她聲音顫抖著問道:
“初酒,你要乾什麼……”
初酒唇角勾起的笑意更深了,她不疾不徐地伸出手來,指著地上近乎口吐白沫的許非誠,開口道:
“是不是他強迫你的?”
江玉婉的反應慢半拍,她沒想好,要怎麼回答,就聽初酒繼續用理所應當的語氣安撫著:
“彆害怕,違背婦女意誌是犯法的,我現在打電話報警,他馬上就能進去。”
“對了,我聽說他還剛考入了名牌大學,再過段時間就要去報道。你放心,這次肯定直接連學籍都沒了。”
……
初酒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
就在她剛劃開屏幕。
連半個數字都沒按下去的時候,江玉婉尖叫出聲:“不是,不是,我沒有被強迫。”
初酒等的就是這句,她轉頭,意味深長地笑著對安澤道:
“哎呀,沒想到,竟然還是自願的呢。”
安澤臉上的肌肉繃的緊緊的,一種說不出的極大屈辱感油然而生,幾乎席卷了他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
他的手捏成拳頭,咯咯作響。
原本初酒沒說這句話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