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說的是事實沒錯。
但那樣隱私的內容,就這樣被人堂而皇之地指出。
江玉婉一張臉越發地窘迫而扭曲。
她避開了初酒的話題,隻瘋狂地伸出一根手指著初酒,同時,將嬌小的身子縮在安澤的懷裡。
顯得矛盾極了。
“阿澤哥哥,你說過要保護我的。你說過,要讓世界上所有會傷害我的人和事,消失的乾乾淨淨。”
“阿澤哥哥,我會好好伺候你,但我不想,聽彆人這樣提起。”
江玉婉痛苦地垂下頭,她將腦袋靠在安澤的胸膛上,聲音裡帶著哀求,又帶著難言的痛苦。
安澤最受用的就是她的這副模樣。
男人的臉色立刻染上凶殘嗜血之色。
他眸中泛著冰冷的光,剛準備發號施令。
卻見初酒充滿戲謔的神色,上上下下地在他身上打量著,她的唇角一側揚起,帶著促狹的笑:
“安少不愧是能創建整個黑暗帝國的人,這度量,果真也普通人不太一樣。”
“心胸寬廣,不計較。就算是和許非誠這樣的人做了一次‘兄弟’,竟然也能坦然接受,真是值得我這種善良的人好好學習。”
聽初酒提起許非誠,安澤好不容易才給江玉婉安撫下去的火氣,又隱隱地在心頭浮現著。
眼看著事態有些要超出發展,江玉婉不敢有任何耽誤,她連聲尖叫道:
“阿澤哥哥,她是在挑撥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你不要聽她說的話,你趕快動手。”
安澤眉頭一皺,他心中仍是有些不悅,但也確實想早點先解決掉初酒這個麻煩。
他手一揮,徑直給攝像阿四下達命令道:
“現在就給她帶到山崖邊,營造成意外事故的樣子,直接給她推下去。”
攝像阿四臉上露出獰笑,他伸出兩隻手來,一步一步地朝著初酒逼近。
這明明是危險至極的時刻,初酒站在楚瀾的身邊,依舊雲淡風輕。
楚瀾的額頭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低聲道:
“等會他過來,我替你擋一下,你立刻掉頭就跑。”
楚瀾的聲線都有幾分不穩了,卻仍在那強自說道:
“沒關係,我背後有楚家,就算我留下來,安澤也不敢輕易對我動手的。”
聽著他的話,初酒笑了一下,她伸出手來,拍了拍楚瀾的肩膀,壓低聲音先說道:
“你用不著做彆的,隻記得一件事。”
“等會我動手的時候,千萬彆礙事!”
楚瀾的神色有些錯愕。
就在這個間隙。
初酒扭過頭去,又一本正經地對著江玉婉解釋道:
“你這話說的不太對,怎麼就是我挑撥你和安澤之間的關係了。我做什麼了?我不過是闡述事實。”
“大半夜的,是你跟著許非誠回的家。兩個人躺一張床上,是你自己願意躺上去的。”
“你也是個成年人了,做的也是你情我願快樂的事,為什麼要給鍋甩在我這個無辜的路人甲的頭上呢?”
聽著初酒一句句犀利如針刺的言語,江玉婉的臉色越發地蒼白起來,她的身子晃了晃,差點步伐不穩地跌在地上。
在她說話間,攝像阿四到了她的麵前。
看著擋著去路的楚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