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電話裡軒轅煜嗬斥的聲音。
秦言言剛才有些激動的心情。
瞬間如同被人兜頭潑下冷水般。
她坐在那裡,握著手機的手微微地顫抖著,稍微有些乾裂的唇上下動了動,半天沒說出話來。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明明隻是,過去祝福初酒。
可秦言言本身就是內向而不善言辭的性格。
嘴巴笨,完全不知道怎麼說。
“沒有,我沒有。”秦言言的嗓音裡帶上了哭腔,她慌張地搖頭,說出的語言卻是蒼白無力:
“我知道你愛酒兒姐,我怎麼敢,當著酒兒姐的麵亂說。”
想到秦言言在哭,軒轅煜的心頭沒來由地一陣煩躁。
真是的。
又不好看又不聰明,又喜歡哭。
要不是為了救初酒,他才不願意,和這樣的一個女人在一起,簡直是在為難自己。
他的心底浮現出一抹說不出的滋味,為了掩蓋那複雜的情緒,軒轅煜抬起嗓門,聲音比平日裡更冷道:
“不是你,初酒為什麼突然對我反感?”
“好了,現在我在宋家,不方便和你打電話。這筆賬,等我們回去之後再好好算。”
軒轅煜說完之後,直接掛斷通話。
秦言言握著手機僵坐在那裡。
過了好久之後,兩行淚水從她的臉上無聲地流落下來,她胡亂地伸出手,擦了一把眼淚。
擦得自己的頭發更加的淩亂,整個人也一副瑟縮的模樣。
軒轅煜掛了電話後。
立刻往花園的方向趕去。
走了十來米,他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身子站的筆直的看向遠處,秋千架上,女孩一身棉布白裙,全身上下除了頭發和眼睛之外,都是雪白的。
五官精致,又透著股仿佛隨時會消失般的空靈剔透之感。
陽光照在她的臉上,非但沒給她增添半點真實之意。
反而越發地為她鍍上一層不似凡人的聖潔。
初酒手抓著秋千兩邊,秋千小幅度地晃動著,她那一頭柔而細膩的長發隨著秋千,一蕩一蕩的。
似乎要衝進軒轅煜的心頭。
軒轅煜的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如此的驚豔。
讓他不由得想起,他第一次見到初酒的場景。
也是那樣的刻骨銘心,要印入靈魂深處,非她不娶。
軒轅煜心中對秦言言的那點愧疚瞬間忘的乾乾淨淨。
他加快步伐,走到初酒身邊,英俊的臉上寫滿深情:
“酒兒,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初酒垂下眼簾,眸光微寒,說話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語氣含著幾分輕微的嘲弄之意。
“我生你的氣做什麼,我從不對,無關緊要的陌生人生氣。”
初酒說的是真心話。
奈何落在軒轅煜的耳朵中,隻當她是在說氣話。
之前初酒在病中,整個人都是病懨懨的,說話也少,兩個人相處的時候,更多的是他在旁邊說話。
而初酒盯著那張絕美的小臉,臉色蒼白地露出淺淺的微笑。
第一次聽到初酒說出如此多的話。
軒轅煜還有些激動,他耐心地哄道:
“酒兒,我怎麼是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