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不是這位孕婦腹中孩子的父親,那請問,你們兩個為什麼會認識?”
“是朋友嗎?可從對方的言談來看,和您有一定的差距,您身為總裁,為什麼會認識這樣一個看起來的普通的女人呢?”
“聽說現在有錢人,將性和婚姻分的很清楚,您想要娶初酒,是否因為,初酒有足夠的話題度,能讓能炒作一波深情人設,給您的公司帶來實際的好處?”
“這位秦女士,會不會就是因為足夠普通,不存在任何風險,所以被您選中,來解決您的生理需求?”
……
那些問題越到後麵越尖銳難聽。
軒轅煜根本不知道如何回應。
他幾乎一個字都答不上來,他也不想答。
可他也不能一走了之。
不然在這些媒體看來,他的行為就是心虛了,就是臨陣脫逃。
哪怕不用到第二天,他都能想象的出,那些媒體報道的字眼,能有多難看。
所以,軒轅煜隻能強撐著留在這裡。
一遍又一遍地用蒼白的言語去解釋著。
他和秦言言之間沒半點關係。
秦言言肚子中的孩子,不是他的。
屏幕這頭,初酒看著軒轅煜窘迫的模樣,笑得滿心歡喜和愉悅。
看著軒轅煜這副蒼白無力的模樣。
仿佛下一秒就要強撐不住,跪在地上崩潰大哭。
可又不得不勉強打起力氣,態度還不能太差地和這些人應付著。
又有一個話筒遞了過來。
話筒的一頭,幾乎戳到了軒轅煜的臉上。
軒轅煜本能地皺了下眉頭。
卻隻能強壓下火氣,緊緊地抿著薄唇。
他不能嗬斥,不能嗬斥,他必須忍。
“您好,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
“明明隻需要去做個鑒定,這件事情就能水落石出,也能還您和您的朋友一個清白。”
“為什麼,您不願意呢?”
這個問題,直指最核心的關鍵。
當記者問完之後,其餘的記者,也群哄而上,爭先恐後地重複著。
無數道聲線。
落在軒轅煜的耳朵中,
震得他耳膜都要破裂開。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軒轅煜突然伸出手來,用力地將所有的話筒從繆冕推開。
他赤紅著眼睛,模樣凶狠的仿佛要吃人般,張開口,拚命地嘶吼著:
“你們夠了沒有!你們夠了沒有!”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寸步不讓,為什麼要這麼沒素質!”
此時此刻,軒轅煜整個人看起來和發瘋一樣。
他紅著眼睛,佝僂著腰。
胸腔裡發出的喘息聲,呼啦呼啦的,像是一頭籠中困獸。
他一邊拳打腳踢著,一邊痛苦地呐喊: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逼我,為什麼?”
“事情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你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就算秦言言的孩子是他的又怎麼樣呢。
他不是想要背叛初酒,想要出軌,才招商秦言言的。
他明明是為了救初酒,為了給初酒找到一個合適的腎源。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她啊!
這些人什麼都不懂,卻在這裡,咄咄逼人,懷疑他對初酒的愛。
他們憑什麼?
軒轅煜已經完全地瘋了。
他此刻,再也沒辦法考慮任何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