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煜愣神兩秒鐘,很快就找好了說辭。
他身子伏在地上,痛哭流涕:
“酒兒,不是我想,真的不是我想。”
“是我太迫切地想讓你恢複健康。”
“但秦言言那個女人,她說了,隻有我答應和她談戀愛,才同意捐一個腎出來。”
“哦。”初酒輕描淡寫地挑挑眉。
她並沒有急著立刻揭穿。
反倒言語越發地緩慢。
女孩的唇角漾開一抹最清新自然的淺笑,看著萬般無害:
“談戀愛我能理解,就是談戀愛。”
“那你們兩個是說好的,談戀愛一定要上床?”
初酒這番話,頓時給軒轅煜懟的啞口無言。
他和秦言言之間,當然不可能說過那樣的話。
甚至,相反的是。
他和秦言言剛簽訂好合約的時候。
明明說過,不允許那個女人離自己太近。
就連軒轅煜自己都快想不起來。
到底是什麼時候越過雷池。
“我……”軒轅煜張張口,根本無法回答初酒的質問。
隻見初酒笑了笑,又繼續問道:
“而且你口口聲聲說,要拿秦言言的腎給我。她現在懷著身孕,怎麼給?”
對於這一點,軒轅煜倒是想的很清楚。
他低了低頭,憔悴發青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狠意。
口中卻還在那裡說道:
“秦言言的身孕,本來就是個意外。”
“我已經和她說好了,儘快給孩子打掉,然後養好身子,將腎給你。”
軒轅煜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半點心虛。
秦言言當然不可能答應這樣的要求。
可在軒轅煜看來,她答應不答應都無所謂了。
反正她現在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自己隻要給她辦個轉院手續,就能將人輕輕鬆鬆地轉到私立醫院去。
到時候隻要買通醫生,管她秦言言願意不願意,直接借著治療的名義,給她打上麻藥,推進手術室裡。
然後再給她按在這裡調養身體。
隻要調養好了,立刻送上手術台。
初酒輕笑一聲,她摸了摸下巴,慢慢地點頭道:
“原來是這樣啊,聽起來似乎不錯。”
軒轅煜看她的樣子,以為她聽了進去,心頭舒緩幾分,也笑著說道:
“是這樣的,酒兒,我發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讓你身體健康地和我在一起。”
“如果我說謊的話,天打雷劈。”
初酒靜靜地看著他,並沒有說話。
她低下頭,手伸進口袋裡。
軒轅煜隻以為她突然接受如此大的信息量,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也並不催促。
他已經想好了。
隻要宋家接受這個腎。
那他和宋家的關係,從此就密不可分,他就可以度過這場危機了。
突然,一張紙質的化驗單被扔在了他的頭上,劈頭蓋臉地往下砸下來。
伴隨著這張紙的,還有初酒輕靈中透著些許散漫的嗓音。
“我明白你找秦言言,是為了秦言言的腎。”
“可我想不明白,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軒轅煜愣了一下,他的手微微顫抖,朝著地下的化驗單看去。
一張不大的單子上麵,密密麻麻的全是指標和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