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楚楚說話語氣溫柔,讓兩名因為王桂花攪和的頭疼的隊員神色緩和了不少。
“你說說看。”其中一人看著支楚楚,想知道她有什麼招。
支楚楚微微一笑,臉上的笑容像是裹了蜜糖,“是這樣的。”
很快王桂花被關押的地方就打開了門,又繼續問話調查。
先是像查戶口一樣,把她家裡人,娘家人,婆家人比較近的親戚問了一遍,又忽然開口問她隔壁那女人是她什麼親戚。
王桂花脫口而出一個之後,問話的人點點頭,“我們需要對下口供,如果你們口供一樣,那我們就會放你們走。”
“好好,同誌,我們真的是親戚。”王桂花聽到治安大隊的人這樣說,臉上露出一點笑意。
隻是這笑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又有人進來了,“王桂花,隔壁那人已經交代,你因為覺得女兒像是被不好的東西附身,所以招她來做法事。”
“你不僅沒有坦白從寬,反而是滿嘴謊話,罪加一等,去改造五個月的時間!”
王桂花如同晴天霹靂一樣,“什麼?我們就是親戚啊,她是騙你的,長官,我們真的是親戚!”
可惜沒人再聽她狡辯,而是直接將人帶到暫時的牢房裡關起來。
王桂花在牢房裡看到那個花白頭發的女人,咬牙切齒,“你是不是也有病啊?不是說好了,咱們就說是親戚嗎?”
“我有啥辦法,她們問我你親戚的名字和住址,我去哪知道?肯定答不上來啊。”花白頭發女人翻了個白眼,吐了一口,“真晦氣,都怪你,非說你那閨女性子肯定萬無一失。”
“呸,你自己閨女啥樣你不知道啊?”那聲音嚷嚷的,恨不得一個巷子都能聽到。
“那誰知道你這麼沒本事,你個騙子!”王桂花才惱火,本來以為是有真本事的,結果啥也不是。
“說誰騙子呢?”花白頭發女人異常惱怒,不樂意地推了王桂花一下。
王桂花本來肚子裡就窩了一團火,被花白頭發女人這麼一推,哪裡肯願意?兩人當即廝打起來。
等看守的人趕到把兩人分開的時候,兩人的頭發都已經被撕得不成樣子,一人被訓斥了一頓,然後分開關著。
晚上支方國和支桃花回到家中看到一地的狼藉,一臉震驚,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等聽到隔壁鄰居七嘴八舌地說了事情經過,隻覺得頭暈目眩。
兩人也來不及收拾院子,又趕緊趕到治安大隊,想要探視王桂花,但是卻被拒絕了。
治安大隊的人一臉嚴肅,“王桂花涉嫌搞封建迷信已經被關押起來了,之後會被送到紅旗農場進行改造。”
“如果你們想見她,就等她去改造的時候再見吧,一定要讓她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所有的犯人在送去農場改造之前,還有一次可以見到家人的機會,想見人就隻能那個時候。
支方國支桃花,兩人麵麵相覷,隻能無奈又返回家中。
“姐姐又去哪了?這件事情都是因為她而起,難道她就不能去治安大隊去求個情嗎?”
支桃花看著一院子的腥臭,忍不住皺了下眉,“隻要姐姐不追究,媽也不會被送去改造了吧?”
她捂住鼻子,“這裡好難聞,趕緊讓支楚楚回來打掃一下衛生。”
支方國看著地上的灰和血,一聲不吭地去拿掃把開始掃地。
血和灰凝固在一起,很難掃乾淨,隻能用水慢慢衝開。
水一衝開,一院子都是血水,血水濺在了支桃花的鞋子上,新穿的小皮鞋一下子就被弄臟了。
“爸,你乾什麼呀?我的鞋子都臟了,這可是新鞋子,我第一次穿呢。”支桃花一臉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