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朱翊鏐見狀也是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對著魯欽點頭道,“本王說1不2,必然兌現承諾。”
這1番對話下來,那邊上1直聽著的韓承慶也隱隱明白了些什麼。
他看向那魯欽的眼光當中,也帶著些許羨慕之色。
很顯然,這魯欽現如今是抱上這潞王這條大腿了。
而自己雖說是遼東都司的1把手,可是這遼東都司現如今有著多少權力,自己那是1清2楚啊。
而如今隨著潞王的到來,他1下子就分走了4萬頃田地作為莊田,這幾乎是要將整個遼東的田地給掏空啊。
那屯田這1塊自己丟了之後,等同於自己這遼東都司已經成了1個空架子了。
自己也就是個名義上的堂上官,整個遼東,1個副總兵就敢對自己不敬。
韓承慶1想到這1點,其內心深處就不由得有些落寞,自己算是坐到頭了,但是這魯欽,日後怕是能混個總兵來當啊。
仿著那李成梁的例子來看,現如今跟著他的那幫子人,好些個家丁都已經坐上副總兵的位置了。
而潞王是誰,那是當下皇帝的親弟弟,還是唯11個胞弟啊,更是如今天下獨1份的塞王。
塞王啊。
韓承慶心中感歎不已,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1把花白胡子。
對於這韓承慶的內心思緒,朱翊鏐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眼下更關心另外幾個問題。
第1個便是自己的護衛軍雖說已經駐紮在城外的大校場當中了。
但是這糧草顯然已經不足了,而王府長史田樂現在又沒有到來。
所以必須需要得到遼陽城的進1步補充。
第2個則是想要建立新時期的強軍,單單靠餉銀和軍紀是不夠的,還是需要有著所謂的信仰作為支撐,而在當下,自然是沒有什麼紅色主張的,有的隻是最為樸素的忠義2字。
那麼如何將這忠義2字進行滲透到軍中,則是自己需要去考慮的問題。
這個問題其實朱翊鏐之前1直在想,但是之前1直在行軍,或是打仗,也沒有個安生的地方,自然沒有什麼條件可以去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現如今到了遼陽之後,日後是要常駐的,也就有了個安穩的地方,這統軍思想問題就需要去考慮了。
之前那些個書辦肯定是不行的,那十來個書辦,朱翊鏐不用想,必然都是朝廷的耳目之司。
自己根本不放心,但是當下讀書人又少,尤其是遼北地區就更少了。
雖說各衛都有衛學,但是這些讀書人的水平,就不用多說了,因此隻能在遼陽城找了。
想到這,朱翊鏐便朝著周圍人群看了1圈,“倉庫大使,還有草場大使在哪啊?”
朱翊鏐所說的這兩個大使,都是無品級的吏員,但是身上的擔子卻很重,管著整個遼陽的糧食和草料。
這也是大明當中最為奇葩的1個點。
那些個官員往往清貴而沒有實際的任事,而那些個底下沒有品級的吏員,則是承擔著各種瑣事。
並且更關鍵的是這吏員的地位又是低到離譜,屬於那賤役。
1方麵給予這些吏員低人1等的待遇,1方麵卻讓他們掌握基層權力,這1種政治體製的設立,實在令人費解。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讓那些被壓迫的平民百姓心理舒服些吧。
“卑職在!”
伴著朱翊鏐話音落下,便有兩個吏員從麵前那1幫子上值的吏員當中鑽出。
“本王的護衛軍,如今有戰兵5千,幫丁1千。”
朱翊鏐沒有半點廢話,直接開口討要行糧,“徇例於遼東都司支給,這行糧每人先支取7石,合計4萬兩千石吧。”
“至於草料也按著同等數量支取吧。”
“殿下——”
那倉庫草場兩位大使,彼此對視1眼,而後齊齊看向朱翊鏐邊上的韓承慶。
在見到其輕微點頭之後,這才做主作揖答道,“謹遵殿下令。”
“3日內,某等便將潞王殿下所需糧草,如數送到,還請殿下寬心。”
“嗯——”
朱翊鏐先是1個點頭,而後又是臉上露出些許不好意思之色,“哎呀,韓掌印啊,這本王的護衛軍1到,便害得遼陽府庫大出血啊。”
“這樣吧,等到本王王府田長史押送糧草到了之後,便將這糧草如數送還,如何啊?”
“殿下說笑了。”
韓承慶雖說有些愚笨,但是朱翊鏐這話他還是能聽懂的,這隻是客套話而已,當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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