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基礎的,自然是那血緣組織,以哈拉為紐帶組成各個包,當然,那是滿語,這個哈拉就是譯為漢語是“姓”的,至於包漢語就是家的意思
之後,再由血緣家族到血緣組織,組成內地1類的家族,最後再由幾個小的血緣組織形成了1個地緣組織,也就是噶柵
而後這些地緣組織,內部進行分工,形成了女真最原初的社會組織,主要進行軍事兼生產活動,也就是塔坦與牛錄,而那後世所熟知的牛錄額真,其實就是狩獵的頭子。
這3個村屯合起來,其實最多也就能組成兩個壯勞力構成的牛錄,也就是6百,當然了,哪怕往大了算,帶了4個村屯,也至多就是3個牛錄,1千人。
搞清楚了,這瓜爾佳部來此的原因以及規模,朱翊鏐此刻也是輕鬆了1口氣,這曆史大致上沒有太多變化,那就好。
“對了——”
心思1鬆的朱翊鏐,便很快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跪在地上的那名旗牌官身上,“先起來吧。”
“諾,殿下。”
“你是叫李湯吧?”
朱翊鏐還記得此人,當時,那劉家口1戰,李湯也是多有建功,如今這問答也是流暢得很,“之前便聽有容說過,說你是個好苗子啊。”
朱翊鏐用著欣賞的語氣說道,“如今這1番對答,你很不錯,這樣吧,當個護衛軍的旗官”
朱翊鏐的護衛軍,是有著自己的全新編製,對外還是說都指揮司,但是內部的劃分早就不是明軍衛所原本的樣子了。
而是向戚繼光的營軍學習。
在那最基層是設隊,每隊有十2人,都為戰兵,而後又是哨,每哨由4個隊組成,最高軍事長官為哨長。
哨之上則為旗,每5哨組成1個旗,設旗官為軍事長官。
旗之上便是總了,千總,千總,每千人便可有1總,最後再往上就是幾位坐營參將了。
而那李湯,原本不過是1個衛所當中的總旗,現如今1路攀升,不過數月工夫,便已經到了旗官這1步,還是潞王護衛軍的旗官,這含金量自然是高上不少的。
“殿下厚恩如此!!”
李湯也是能明白這個中的含金量,當即又是1個抱拳謝恩道,“卑職必定赴湯蹈火!!”
要知道,朱翊鏐這般舉動確實算是厚恩。
本質上,他是算作逃亡的,因為他是軍戶,是登記在劉家口的衛所軍戶。
按著明朝的戶籍製度,他這輩子都隻能在劉家口呆著。
但是劉家口大戰,造成死傷無數,自然就給了李湯1個機會,同樣的,朱翊鏐也不會放棄這樣1個人才,因此有了高層的默許,這李湯也算是擁有了兩個身份,1個是失亡軍戶,另1個則是王府護衛。
翌日。
作為先鋒的索倫兵,已經來到了鴨綠江部的唯1城寨,界凡寨。
當然了,這先到的隻是索倫兵當中的1營。
此刻在那隊5當中,有2人並排騎行,其中1人身著漢人衣袍,胸前卻是掛著條絲帶,此人不是彆人,正是沈惟敬。
“噶都統,某讓你先到這的原因,你知道嗎?”
沈惟敬的眼睛1直盯著前方,但是聲音卻是清晰傳入到另1人耳中。
那人不是邊上,正是都統噶淩阿。
此人不像那巴爾達齊那般健壯,反而有些像猴子1般精瘦,但是這力氣不是蓋的,是索倫兵當中赫赫有名的射手。
噶淩阿沒有第1時間回話,反而是1直看向那遠方的界凡寨。
從他的視野看去,隻見那界凡寨不是單獨1個寨,而是有3個寨,山坡處兩個,山頂上還有1個,幾乎將整個半山腰和山頭給占去了。
“不好打。”
片刻之後,1臉嚴肅的噶淩阿這才緩緩開口了,他扭頭看向沈惟敬,“沈天使…”
“叫我政委。”
“呃,好,沈政委。”
噶淩阿很是順從沈惟敬的話,“昨兒,我親自帶人摸了1趟,那些木柵起碼都是有3丈高,彆看他露出來就1丈半,但是那埋在地下的起碼也有1丈多,試著挖了1下,短時間內完全挖不到底。”
“木柵外更有深溝,溝的兩側又埋入土半截的木刺,很難快速突進。”
“而且…”
噶淩阿的臉皺了起來,“這些木頭都是濕的,苔蘚很多,伸手1摸都是水珠,這山上露水又重。”
“嗯——”
沈惟敬1聽到這,頓時臉色也有些難看,這意味著無往不利的火攻在這座寨子麵前可能要起不到效果了。
“等吧。”
沈惟敬佇立在原地1會,最終,不熟於軍事的他,也隻能說1句,“等殿下來吧,等殿下定奪吧。”
“是的——等大明王爺。”噶淩阿也是1個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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