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他慌亂的伸手給她擦拭眼淚,已然忘記她有多會做戲。
“是朕,朕許了征北大將軍一些好處,他才在先帝麵前欽點了裴玄為監軍,
當時先帝身子不好,無心處理這些瑣事,便讓我做決定,我自然是應允了。”
雲卿板著臉,凶巴巴的問“那您剛才為何要否決?”
蕭痕伸手撫了撫額,歎道“朕不是怕你怪朕攪了你的姻緣麼?
若那年他不曾去邊關,就不會遇到沈家女,說不定你們能琴瑟和鳴。”
琴瑟和鳴?
雲卿被這四個字給惡心得夠嗆。
就裴玄那花心男,能做到獨寵發妻?做夢呢!
即便沒有沈氏,也有林氏蘇氏柳氏裴氏姚氏。
她過去三年裡什麼都不用做,光給他納妾就夠了。
劣根性這種東西,極大一部分是祖上傳下來的。
慶國公風流成性,妾室通房一個接一個,裴玄像他爹也不足為奇。
想到這,她胡亂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哼哼道
“臣女可得好好感謝您,不然我即便沒被他給磋磨死,也得被他給惡心死。”
“……”
皇帝陛下見她眼淚來得快去得也快,微微一愣,轉瞬就反應了過來。
這小東西,原來在裝可憐博同情呢。
還真是將他拿捏得死死的。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沾著淚痕的麵頰,笑罵,“也就你有這膽量,敢在朕麵前耍小心機。”
雲卿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唇角,笑眯眯地道“都是陛下寵的,還有,謝謝陛下當年救我出火海。”
蕭痕看著她麵頰上明媚的笑,緩緩托起她的腰,將她放在了禦案上。
“卿卿……”
雲卿猛地反應過來,開始奮力掙紮,“不,不行,這裡是乾寧殿。”
帝王緩緩貼近她的耳,沙啞著聲音道“朕也是為了延綿子嗣,文武百官不敢置喙,列祖列宗也不會怪罪的。”
“……”
這都是些什麼歪理?
眼看他就要傾身過來,她急忙伸手抵住了他的肩膀。
雖然這點力道對成年男子來說沒甚作用,但小娘子伸出纖細的腕子阻擋,就不能太過蠻橫。
調情他懂!
“卿卿……”又開始使用殺手鐧。
雲卿閉了閉眼,硬著心腸道“真不行,身子還很難受,陛下總不希望傷上加傷,未來半個月都碰不著吧?”
帝王挑眉思忖了一下,覺得她說得也有理。
這要是弄得嚴重了,最後苦的還是他自己。
“行,朕不碰你,但你得趕緊養好傷。”
說完,他從暗格裡掏出一個白色瓷瓶。
雲卿看到這玩意兒後,隻覺頭暈目眩。
“我,我自己來。”
蕭痕單手扣住她兩隻白皙的腕子,將其固定在她頭頂的禦案上。
“朕之前不是說過麼,我為你上藥的效果會更好些,卿卿,聽話。”
雲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什麼他上藥的效果會好些,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順帶欺負她一番。
眼看他修長的手指朝她身前的玉帶探去,她猛地合上雙眸,眼不見為淨。
皇帝陛下睨了她一眼,開始故意使壞。
成功惹得她失聲驚叫後,俊臉上這次露出滿意之色。
“卿卿,你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