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與餘副將對視了一眼,兩人又默契的笑起來。
立在一旁的青蘭看不慣他們欺負小世子,踱步上前為他解惑
“沈氏與她表兄私相授受暗通款曲,不小心懷了身孕,結果她表兄家裡突然遭難,變成了破落戶,
那沈氏哪肯跟他吃苦?於是設計讓裴玄爬了她的床,將肚子裡那塊肉強行摁在了裴世子頭上。”
“……”
“……”
所以那傻缺為了一個野種跟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舍棄了他阿姐?
真夠可笑的!
這要是傳揚出去,簡直貽笑大方。
雲卿端起茶水喝了兩口,對餘副將道“餘伯,您務必要讓整個盛京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餘副將點了點頭,“即使您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
寵妾滅妻……
他要讓裴玄那豎子睜大狗眼好好看一看自己寵的是什麼浪蕩貨色,滅的又是怎樣光彩奪目的侯府嫡女。
安排好這事後,雲卿轉移了話題,“你們不是去見奉我父親之命扶持裴玄的那幾個將領麼,結果如何?”
雲錚沒說話,偏頭望向了餘副將。
餘副將沉默了片刻,試著道“他們口頭上答應世子與裴玄斷了來往,但人心難測,咱們還是得謹慎點。”
那幾個將領都是雲家軍營的高層,雖然這幾年不曾領兵,但對軍隊內部的運作十分熟悉。
若裴玄想要乾點什麼,有他們做內應的話防不勝防。
雲卿明顯也猜到了這一點,囑咐道“多派幾個暗衛暗中監視他們,看看他們會不會跟裴玄私下來往。”
餘副將點頭應下,然後起身告辭,安排沈妙雲表哥登門認親的事宜去了。
姐弟倆目送他離開後,雲錚壓著聲線問“阿姐打算今晚裝中毒?”
雲卿點點頭,“看能不能借此將雲瑤揪出來,留著她始終是個禍害。”
話落,她想起陛下晌午過來與她說的正事。
“阿錚,姐姐準備過兩日向乾寧殿遞奏折請封你為世子。”
雲錚盯著她瞧了片刻,悶聲道“還說不是要脫離侯府,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產業交給韻兒打理,軍營交給我整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他……就那麼好嗎?”
雲卿有些好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我都沒吃韻兒的醋呢,你就彆醋我喜歡的男子啦,
侯府庶務交給韻兒,雲家軍營交給你,你們夫婦同心協力,定能讓永寧侯府再現往日輝煌的。”
“……”
小世子悶不作聲的離開了。
雲卿看著他俊秀的背影,無奈搖頭,轉眸問身側的青蘭“你覺不覺得世子的性情也像極了侯爺?”
青蘭噗嗤一笑,“您彆說,確實挺像的,每次姑娘幫彆人說話時,侯爺都會吃醋,說你不貼心。”
“……”
…
傍晚。
慶國公府,鬆芝堂。
裴玄坐在窗前,正垂頭冷冷地注視著已經廢了的右臂。
這條胳膊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慘遭了君主與發妻的雙雙背叛。
隻恨他能力有限,無法殺進內宮。
否則他定要手刃那狗男人,為自己的尊嚴,為自己的手臂報仇。
“屬下辦事不利,還請裴世子恕罪。”
窗外響起一道清冷的女聲,拉回了裴玄恍惚的思緒。
他冷幽幽的看著對方,譏笑道“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解決不了,南洋忍者,也不過如此。”
女殺手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他們隻是合作關係,不存在誰是主誰是仆,隻當他在吠犬即可。
裴玄陰惻惻的盯著她瞧了片刻後,問“查到那日給我遞紙條的人是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