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說完，司馬丞直接舉起槍朝他擊殺過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今日我便用你小子的頭顱來給我祭旗。”
正好將他的腦袋送去給程闊，讓那老東西好好欣賞觀摩一番。
失去嫡子，而且還是唯一的兒子，他倒要看看他還有沒有心氣繼續帶兵打仗。
程霖在他刺出長槍的那一瞬便抱著佩劍縱身躍起，一邊躲閃一邊嚷嚷，“你都大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沒武德？動手之前好歹打聲招呼啊。”
“閉嘴！吃我一槍。”
吃你個鬼哦。
小爺那香噴噴的媳婦兒還在家裡等著呢，能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讓你捅？
“劉武，愣著做什麼？此時不現身更待何時？”
這話一出口，司馬丞的臉色瞬間大變。
劉武，左衛營的統領，他不是在軍營裡將其給斬殺了麼？為何還活著？
程大世子見他滿臉的懵逼，好心腸的為他解惑，“你砍的那幾個人，是千機閣的死士易容的，
他們忠肝義膽，為南蕭的黎民甘願赴死，你做了大半輩子的高官，竟是連幾個死士都不如，可悲，可笑。”
這話戳到司馬丞的痛點，徹底激怒了他。
他揮動長槍，所過之處殺氣凜冽。
程霖也不跟他硬碰硬，一路閃身避開，還時不時的殺一個右衛營的百戶或千戶。
另一邊，幾匹戰馬迎風疾馳而來。
為首的一人身穿鎧甲，手持大斧，所過之處右衛營的士兵們成片成片的被砍倒。
有人驚呼，“劉統領，是劉統領，他沒死，沒死。”
失去主心骨沒了鬥誌的左衛營瞬間士氣大漲，個個揮舞著手中的刀劍激動不已。
那劉統領勒緊韁繩，驅趕著戰馬縱身躍到左衛營前，振臂一呼。
“兄弟們，隨程世子一塊圍剿叛軍，拱衛京師，事後陛下定會論功行賞的。”
“圍剿叛軍，拱衛京師。”
“圍剿叛軍，拱衛京師。”
霎時，山野間響起震天的刀劍碰撞聲。
司馬丞停止追殺程霖，急忙招呼右衛營的統領跟副統領到陣中議事。
伴隨著一個個軍令傳出去，雙方徹底陷入混戰。
程霖說過，雙方就在這山野之中決一死戰，結果如他所願。
可笑蘇黨那些官員，還在府中翹首以盼，等著叛軍兵臨城下，與他們來個裡應外合，聯手逼宮呢。
當消息傳回相府時，在此議事的官員們紛紛麵露死灰之色。
“相爺，怎麼辦？”吏部尚書沙啞著聲音詢問。
“完了完了，全完了，謀反啊，那可是要滿門抄斬的。”戶部尚書那個沒出息的直接嚇破了膽。
蘇相麵無表情的靠坐在圈椅內，死死抿著薄唇。
他們雖然還有彆的兵馬，但開局第一戰就失利，這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還能怎麼辦？隻能靜下心來等結果，看看司馬丞最後能剩多少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