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嵐霖唇角蒼白憐人的笑容一僵,他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角,眼底也凝起陰鬱暗色,不甘示弱的翻出一塊更大更醜的絨布蓋到了百裡滄溟身上。
百裡嵐霖反唇相譏“兄長赤著上身這是作何?可彆著涼了,免得日後不能侍奉在師尊身側。”
“嗬。”百裡滄溟用力將厚布扯下來甩回百裡嵐霖的身上,“我是兄長,身強力壯,我也知曉自己的身體狀況,瞧嵐霖你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還是你多多惦記自己的身子吧,免得虧空,到時候隻有羨慕他人的份了。”
百裡嵐霖狠狠將兩塊布都砸了回去,“兄長,咱們和平競爭,何須汙蔑我,究竟事實如何,師尊試過了才有發言權,輪得到你在這居心叵測的詆毀嗎?”
兩人越說越激烈,雙雙掏出武器,最後打到了一起。
時無雙早已經站在了一旁,遠離戰場,安靜吃瓜。
好好好,好像小孩子過家家,相互扯頭花。
她好笑的彎起眼睛,這樣打打鬨鬨的日子,似乎也挺有意思。
“好了。”她悠悠出聲,不大的聲音,卻讓半空中打鬥的兩兄弟動作同時一頓。
方才一時被爭風吃醋的念頭占據了理智的上風,讓他們失了往日的冷靜,甚至大打出手。
如今回過神來,心神陡然一震。
兩人心中忐忑,那種患得患失的不確定感覺,猶如啃噬著心臟的螞蟻,細細密密的情緒綿綿不絕,擾得人心神不寧,像是身處深海之中,身邊唯一能倚仗的隻有一塊小小的浮木。
時無雙就是他們的浮木。
兄弟二人懊惱不已。
他們自認為一人穩重自持,一人隱忍克製,今日怎麼會失了分寸?
簡直像是陡生心魔,被心魔誘惑著遵循了心中最原始的惡念。
“師尊。”
兩人惴惴不安的在時無雙麵前站定,垂著腦袋,仿佛等待判官宣判死刑的囚徒。
即便爭風吃醋,私下裡切磋小打小鬨一番也就罷了。
但如今鬨到了師尊麵前,她是否會因此心煩,甚至厭棄他們?
兩人本就因魔族突現的事擔心身份暴露,被時無雙厭棄,而心中不安,如今更是誠惶誠恐。
“師尊,徒兒知錯,不該因一己之私而擅自對同門出手。”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極有默契,雙雙跪在了時無雙身前。
像極了兩隻做錯事的大狗狗。
德牧和金毛都恢複了如常的模樣,耷拉著腦袋,一副虛心認錯聽罵的溫順模樣。
看起來可愛又可憐。
時無雙笑吟吟的,抬手同時揉了揉兩人的腦袋,像摸大狗狗那般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