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一進屋內就命小二燒了熱水準備沐浴,她已經好久沒有洗過熱水澡了,她活的太糙了。
沈仙棠坐在木椅上撐著下巴,她眼眸微闔,靜靜的聽著屏風後麵的水聲。
“江姑娘可有親人?”沈仙棠抬眸,眼眸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江月眼眶一紅,“我親人都被妖怪殺了。”
“哦?這妖怪也太殘忍了吧。”沈仙棠歎氣。
“是啊,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那蛇妖卻心腸狠辣的屠了村,要不是我機靈跑得快,恐怕早就已經投胎了。”
沈仙棠神色平淡,語氣中卻帶著義憤填膺。
“真是太過分了,柳大哥不是捉妖師嗎?你怎麼沒有去報仇?”
江月頓時對沈仙棠多了幾分好感,“那蛇妖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等我哪天找到她,我一定會把她剝皮抽筋我我們村的人報仇。”
沈仙棠發出一聲低笑,語氣緩緩上揚,“哦?是嗎?”
江月披上衣服從屏風後走出,沈仙棠收斂笑容,露出了人畜無害的表情。
江月歎氣:“你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非得跟著我們做什麼,這路上的苦你又吃不慣。”
成天跟著一個漂亮姑娘,萬一柳大哥動心了怎麼辦?
江月是不放心任何異性,特彆是漂亮的異性出現在柳大哥身邊。
“蕭公子說了,他不會讓我吃苦。”沈仙棠婉婉一笑,好性子的說道。
江月掃了沈仙棠一眼,整個人撲到床上,“那隨便你了,反正我都勸過了。”
寂靜漆黑的夜中,江月睡得格外的死,一條黑色的蛇尾緩緩從被窩鑽出,隻要她微微一用力,蛇尾就能把江月絞死。
可是……不值當,江月死在她手裡她必定會遭受追殺,不如找準時機借刀殺人。
而且,她現在要好好待在蕭玨的身邊,蕭玨的元陽可是大補之物。
蛇尾收起,沈仙棠抬起身子幫江月撚了撚被角,眼底情緒如冰。
第二日一早,客棧外麵格外的嘈雜。
開陽城的城主帶領著侍衛走進客棧。
“聽說昨日客棧住進來了捉妖師,人呢。”
掌櫃的立馬吩咐店小二叫人出來。
柳成相與蕭玨聽到動靜的時候已經在穿衣。
“你們就是捉妖師?”城主將麵前的兩位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有些不確定。
“在下柳成相,這位是我的弟弟,蕭玨,你是……”柳成相自我介紹,視線落在了男人身後的侍衛身上。
城主扯起笑容:“我是開陽城的城主,找兩位大師的目的就是城主府這幾日接連出現怪事……”
柳成相臉色肅了肅:“斬妖除惡是我應該做的,城主,你先帶我們去城主府查看一下情況。”
城主臉色大喜,連連點頭,“好好好,我這就帶你們去。”
蕭玨腳步未動:“等會,沈姑娘和江月還在樓上。”
江月是個不靠譜的,他實在不放心留仙仙和江月這個不省心的待在一起。
“蕭公子,我們已經收拾好了,可不能耽誤你們的事情,趕緊出發吧。”沈仙棠緩緩下樓,穿上了新買的廣袖流仙裙,襯得她整個人氣質超凡脫俗,不似凡人。
城主頓時看花了眼,露出癡癡的笑容,油膩肥胖的身材配上那惡心的笑,讓人極度的心裡不適。
蕭玨黑沉著臉拍了拍城主寬厚的肩膀,手指微微用力,城主立馬笑不出來了。
“哎呦呦,公子,你這是做什麼呢?”
“你看什麼呢?”蕭玨咬牙,用力把城主的臉掰到一旁,“不該看的彆看。”
城主立馬慫了,“公子,咱們趕緊走吧,時間不等人啊。”
一行人來到城主府,府內下人神色慌張,低著頭匆匆走過。
“自從一個月前開始,府上的人接二連三的死亡,到如今,已經死了有五人了。”城主說著,臉上露出後怕的表情。
“柳公子,你可要救救我們啊!”城主悲痛的捂臉痛哭。
“死的都是些什麼人?”柳成相問。
城主:“都是我的心腹,他們都是在睡夢中去世的,仵作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這死的也太蹊蹺,萬一哪天要殺害我怎麼辦?”
沈仙棠的視線落在了城主脖子上戴的那顆玉佛上,怪不得呢。
怪不得夢妖沒有殺城主呢,這玉佛充滿靈氣,一般妖是不敢靠近的。
柳成相除妖經驗豐富,視線落在了城主寬厚的脖子上佩戴著玉佛上。
“這玉佛是哪裡來的?”
聽柳成相這麼一問,城主立馬拽下了玉佛扔到地上,他麵色驚恐,“這玉佛是有什麼問題嗎?”
柳成相:“沒有。”
城主頓時鬆了力氣,答道:“這玉佛我祖上傳下來的,不值什麼錢,我爹死的早,我這才留著做個念想。”
沈仙棠坐在椅子上,身旁的蕭玨撐著臉看她。
江月則專心的看著柳成相,忙碌的隻有柳成相。
“就是因為這玉佛,那妖才不敢近你身。”
柳成相話音剛落,城主立馬撲在地上,給玉佩擦乾淨後連忙戴在脖子上。
嘴裡忙念叨著:“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察覺到柳成相等人驚愕的眼神,城主尷尬一笑。
“我們要先把整個城主府檢查一遍,不知城主可否方便。”
城主猶豫了幾秒,不動聲色的給手下使了個眼色立馬道:“自然是方便的。”
柳成相走遍了城主府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府裡沒有任何妖氣,怕是被隱藏的。”
幾人停留在院子中,柳成相皺眉思索。
一旁跟隨的城主抬起手臂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忽然,所待院子裡傳來一陣拍門的響聲。
城主大驚失色,“這裡是關瘋了的女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