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幫你。”
杜月季猙獰的表情瞬間僵滯,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我可以幫你,等會有捉妖師即將到你家來,仇你自己報,我可以順手幫你瞞過那些捉妖師。”
杜月季臉上猙獰的麵容逐漸消失,又恢複了那張妖媚的容貌。
她遲疑的看著沈仙棠:“真的?”
“真的。”
牡丹瑟瑟發抖:“她沒必要騙我們,她想要殺我們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你有什麼條件?”
“沒什麼條件,我隻是見不得惡人逍遙法外。”
杜牡丹眼眶泛紅:“陳臨他在金廣城名聲很好,可他私底下就是個畜生。”
“我原本叫林顏,是林府唯一的女兒,爹娘將我捧在手心裡寵著,
及笄那年,我去城外的寺廟為爹娘祈福,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山匪並被山匪俘虜至山上。
是陳臨救了我,他說,他也得被土匪拐來的,我便相信了他的話,他認出了我,知道我是林府的小姐。
那天晚上,陳臨偷偷的帶著我逃離了土匪窩,我喜歡上了這個勇敢善良且充滿書生氣的公子。
事後,陳臨向城主說出了山匪所待山上的弱點,並給出了建議,夜裡,一場大火燒光了山匪所在的山頭。
陳臨成了人人口中的英雄少年郎,我更喜歡他了。
陳臨是城外一戶人家的老來子,家中父母走得早,一個人勤工儉讀,日子過得很是清貧。
爹娘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我不顧父母阻攔,堅決與陳臨在一起。
爹娘拗不過我,決定讓陳臨當贅婿,原本我會以為陳臨不同意,沒想到他為了我答應了,當時,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
婚後我很快懷孕了,陳臨由我爹娘的扶持進皇城科舉,他得了第十名的好成績,回到了金廣城當官。
他是百姓口中的好官,好丈夫,好女婿。
我生下了一個女兒,很是可愛,叫嫋嫋,隻喜歡的就是與父親待在一起了。
五年後,在爹娘遇見山匪去世後沒有多久,陳臨突然帶回來一個女子以及一個男孩,那男孩比嫋嫋還大兩歲。
女人叫陳蓮兒,是個極其柔弱且多麵的惡毒女人。
陳臨說這是他的青梅竹馬,失散多年再次相聚要對她負責。
我顧及他的麵子,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
而是把人安置在了隔壁的小宅子內,兩個宅子相互打通,陳臨開始夜夜去隔壁找那個女人。
那女人是個心腸歹毒的,害死了我的嫋嫋,我是親眼看見她推的嫋嫋,她死活不承認,陳臨甚至為她扇了我一巴掌。
嫋嫋因受驚發燒遲遲不退,再加之我們被陳臨關了禁閉,嫋嫋哭著死在了我的懷裡。
我的嫋嫋死了,我自然不想讓她們好過,我當時覺得陳臨定是讓陳蓮兒蒙騙了。
我便暗暗給陳蓮兒母子下毒,隻要毒死了她們,陳臨總會醒悟過來的,畢竟她們可是夫妻恩愛了許多年。
那日宴會,還未等陳蓮兒喝下那杯帶毒的酒水,她就先暈了過去。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等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被關入了一輛馬車之中。
車外傳來聲音。
“夫人出去為家中已經離世的小小姐祈福。”是她的貼身丫鬟。
我想要呼救,卻被堵住了嘴說不出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臨走進馬車,我以為我得救了,等來的卻是他陌生的嫌惡的眼神。
陳蓮兒走了進來柔弱的靠在陳臨懷裡。
“既然死到臨頭,那我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吧。”陳蓮兒嬌滴滴的笑著。
這話讓我如墜冰窖,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原來當初的一切,都是一場陰謀。
陳臨是山匪之子,礙於沒有人脈,便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多年前被綁,是陳臨定下的計劃的開頭。
土匪山的土匪被剿滅,其實那些人都是被抓來的普通百姓。
爹娘死於他的手,為的是接陳蓮兒母子進府。
如今我想害陳蓮兒母子,陳臨留不得我了。
他讓人給我上了所有的酷刑,並命人將我從後山扔了下去。
我的血肉成為山下花叢中養料,靈魂附在了月季花上。
牡丹生長在月季身旁,受我血肉滋養,一年之後,我的怨氣太過濃重化為厲鬼,卻怎麼也離不開山崖之下。
直到牡丹修煉成功化為人形,帶著我回到金廣城。
陳臨成為了百姓口中的大善人好官,在我死後,他把林府的家產全部捐贈了出去,在金廣城中獲得了更好的名聲,朝廷得知這件事後還特的嘉獎了陳臨。
因為不娶正妻,他還得了個癡情的名聲,惹得城中未婚姑娘為他芳心暗許。
我化名為杜月季,勾引杜臨進了林府,還未等我有所動作,你就來了。”
杜月季幽怨的看了沈仙棠一眼,“陳臨是個徹頭徹尾的畜生,他與山匪勾結,拐賣婦女孩童以此謀利。”
“那他可真是死有餘辜,我會幫你們把氣息隱匿住,等會就有捉妖師上門,你們可要好好藏起來哦。”沈仙棠抬手在杜月季和牡丹花妖身上施下術法,瞬間隱匿去了妖氣以及鬼氣。
杜月季感激的點點頭,作勢要跪下磕頭,卻被沈仙棠攔住。
沈仙棠抹除林府所有的破綻後又回到了客棧。
蕭玨站在門口見沈仙棠回來,視線落在了沈仙棠手中提著的東西上,連忙接過。
江月見不得沈仙棠過得如此奢靡不知節儉。
“沈姑娘,我們著急去林府除妖,卻因為你耽擱了好長的時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
沈仙棠柔弱的看向蕭玨,“是我不好。”
蕭玨立馬回懟道:“你既然不知道該怎麼說就趕緊閉嘴吧,一天到晚就你話最多,管好你自己就行。”
江月當街被懟的滿臉通紅,感受到路人異樣的視線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蕭玨你!”江月氣憤的跺腳,手指著蕭玨,最終撲進柳成相的懷中,“柳大哥,蕭玨他又欺負我。”
柳成相咳嗽了一聲,苦口婆心道:“阿玨,你一個男兒家怎麼總與姑娘鬥嘴呢,也不怕被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