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清一愣,委屈的扭頭看著林鈞,“林哥哥……”
林鈞頓時心猿意馬:“沒事,我這匹可是汗血寶馬價值千金,速度可比沈仙棠的破馬車快多了。”
“好……”許清清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她追求的是速度嗎?是舒適啊!
白梓潼把車簾一拉,躺在了馬車內的軟榻之上,他側躺著撐著下巴,一雙媚眼如絲,紅唇輕啟,“真好,少了一個人馬車內都寬敞了許多。”
沈仙棠坐在一旁用符紙折小人,她決定用小紙人來趕馬車。
“仙仙……”白梓潼聲音婉轉,頭靠在了沈仙棠的大腿上,正好與低著頭的沈仙棠對上視線。
他眯起眼睛,討好的用手指勾住了沈仙棠的食指,“快摸摸我。”
沈仙棠咽了咽口水,對於麵前香豔的場麵可恥的心動了,手中的符紙掉落,沈仙棠的手被白梓潼抓著放在了白梓潼的後脖頸處。
她輕輕捏去,馬車內傳來一聲舒服的嚶嚀。
沈仙棠聽的耳朵一麻,酥到了心裡,加重了手中的力氣。
腿上的美人瞬間變成了柔軟雪白的小狐狸。
白梓潼翻身露出肚皮,水汪汪的狐狸眼眼巴巴的看著沈仙棠。
“仙仙妹妹……”
車簾掀開的前一秒,白梓潼立馬化為人形。
當許清清打開車簾的時候,就看見白梓潼衣衫不整的坐在沈仙棠腿上,胳膊緊緊抱著沈仙棠的脖子。
她驚的啊了一聲,林鈞連忙看了過來。
“我靠,沈仙棠你個畜生,白日宣淫啊!等回了丹陽城,我可要給你宣揚宣揚。”
沈仙棠拿起龍骨鞭抽向許清清,許清清往後退去一個不穩跌下馬車。
她嬌叱道:“你有沒有教養?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憑什麼掀開車簾?”
許清清痛呼一聲,躺在地上捂著屁股,眼眶微微泛紅,以前在梧桐城的時候,沒有人敢這麼欺辱她。
林鈞急忙拉停馬車,跳下馬後把許清清抱了起來。
“沈仙棠,你想謀害人命嗎?不就是掀個簾子至於大驚小怪!”林鈞粗魯的走進馬車,揪著白梓潼的領子往旁邊一扔,然後把許清清給放在了榻上。
白梓潼看著林鈞的背影眼眸泛起紅光,怎麼什麼人都可以欺負他啦?
然後他委屈的扭頭看著沈仙棠,臉上寫滿控訴,你看看他!
沈仙棠起身掐住了林鈞的後脖頸把他往馬車外麵一甩,準備轉身把許清清拎出去的時候就見許清清已經自覺的從榻上站了起來。
許清清強扯出一個笑容:“剛剛是我不對,我現在就下車。”
沈仙棠微微側開身子空出位置,許清清立馬下了馬車,生怕走慢了,就像林鈞一樣被扔下去。
林鈞都懵了,站起來指著沈仙棠大罵道:“你瘋了嗎?你這個樣子哪有女子風範,一整個鄉野村婦,山裡土匪!”
沈仙棠氣的臉頰都紅了,雖然但是,她再怎麼厲害那也是個姑娘,林鈞這麼貶低她真是被氣到了。
白梓潼從沈仙棠身後探出腦袋:“仙仙可厲害了,她在我心裡就是最厲害的女將軍。”
他們狐族男女地位平等,上一任狐皇是他的祖母,他的祖母年輕的時候就是狐族的大將軍,老了之後穿上鎧甲依舊威風凜凜的,他覺得,仙仙真厲害,就跟他祖母一樣,充滿女子氣概。
林鈞立馬又指著白梓潼的鼻子罵,“你還好意思說話,打扮的跟個什麼似得,大老遠看見你還以為你是個女人!”
“我………你竟然說我像女人?”白梓潼憤怒的看著林鈞,憑什麼長得漂亮就得被說女人,長得俊俏就得被說男人?
難道男人女人是由相貌來定義的嗎?
而且狐族以容顏姣好為資本,他可是全狐族最美的狐狸,怎麼到了這個人的眼裡就如此不堪?
“林鈞,你再說一句彆怪我抽你?”沈仙棠把白梓潼拉到自己身後,眼神中暗藏威脅。
林鈞有些怕,他哼了一聲,大聲道:“我懶得跟你們計較。”
林鈞把許清清抱到了自己的馬上,關心的看著許清清的傷勢。
“清清,你沒事吧?”
許清清搖頭:“隻是有些摔痛了,沒事的。”
沈仙棠抬頭看了眼被雲朵遮住的太陽,給符紙製成的小人施下咒語後放到了馬車前。
無形的力量操控著馬車,在沈仙棠的命令下,馬車一直勻速往前行駛。
沒過多久,轟隆隆的閃電聲響起,瓢潑大雨大雨落下。
馬上的二人瞬間被淋成了落湯雞,許清清先是懵了一瞬間,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渾身已經濕透。
林鈞作為公子哥,從未遭過這種罪,想要去沈仙棠的馬車內避雨,就見著馬車以極快的速度向前行駛。
大雨劈裡啪啦的落下遮擋住了林鈞的視線,雨水讓他睜不開眼,隻能依稀看見馬車越來越小的影子。
他已經能想象到沈仙棠嘚瑟的表情了,心中連想弄死沈仙棠的心都有了。
天氣逐漸晴朗,沈仙棠看著前方的城門鬆了口氣,“去城裡客棧休息一晚上,這幾日可累壞我了。”
她剛下車,就看見了林鈞騎馬擋在了她前麵。
林鈞陰陽怪氣的冷笑豎起一個大拇指:“沈大小姐真是好樣的,故意報複是吧?”
沈仙棠用鞭子挪開了林鈞的大拇指,露出一個笑容,“謬讚了。”
“哼,走著瞧。”林鈞下馬,帶著許清清進了客棧。
在丹陽城,他們林家總被沈家壓一頭,連帶著他也忌憚沈仙棠。
林鈞眼底閃過一抹惡意,考試途中有傷亡是正常的,沈仙棠力氣再大又怎麼樣,能敵得過陰謀詭計嗎?
陽謀不行,那他就來陰的,林鈞陰冷一笑。
許清清看了一眼就立馬收回了目光,林鈞的笑容怪嚇人的。
林鈞定下了兩間房間,與許清清一人一間。
林鈞到了房間內從懷中掏出了一袋藥粉,這是軟骨散,就連妖怪喝了這水都得癱軟半個時辰,更彆提沈仙棠區區一個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