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竟的眼裡全是驚訝。
她的心裡裝著彆的男人,連床都不讓他睡。
現在要給他揉腿。
林語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
一來她忘掉了這個時代,男女同誌不能有肌膚之親。
二來這裡的人臉皮薄。就算是兩口子,當眾牽手,不少的人都要取笑。
現在她居然要人當眾給他揉腿。
所以他很是驚訝。
他這還沒從驚訝中醒過來,林語已經給他捏小腿了。
在未來,當街親吻都是正常的事情,林語哪裡想到捏個小腿,就有傷風化。
老蕭家開了拖拉機回來,還拉了一車的東西,自然吸引了不少閒來無事的老太太,還有小皮孩兒……
狗蛋從拖拉機上跳下來,雄赳赳,氣昂昂的指了指那輛拖拉機,“你們沒有坐過拖拉機吧?這個小南同誌,是我爸的手下!”
“聽說你爸當了警察,這是真的啊?警察就有拖拉機開?”
“好洋氣!狗蛋,你爸真厲害,你好幸福!”
“狗蛋,你身上怎麼有一股香味兒啊。你去城裡偷吃啥了!”
狗蛋神秘兮兮的掏出幾顆大白兔奶糖,“看到了嗎?咱媽給我買的!大白兔奶糖,要糖票,還要很多錢的糖!
這味兒可香,可好吃了!簡直比白米飯還香!”
“哇!狗蛋,你給我們聞聞。”
“狗蛋,我可以舔一下嗎?”
“行!我們現在來比賽跑步,誰贏了,誰就可以舔一下!”
舔一下。
林語聽著這話,就想要抓一把出去給孩子們分了。
蕭竟卻按著她的手,搖頭示意不用。
林語看著蕭竟,起先不明白。
畢竟他也不是小氣的人,分幾顆糖給孩子怎麼呢。
後麵她才反應過來。
現在可是吃不飽飯的年代,越低調越好,最好能夾起尾巴做人。
你要過得好,容易招人嫉妒。
可不。
她剛剛不過給蕭竟揉了一下小腿,以牛大妞母親牛大媽為首的大媽,就開始打趣了,“小語啊,你這命好啊!竟娃回來了,連老媽都不管,就管你這個媳婦兒。”
這話裡話落都是酸意。
大家隻看到她怎麼分了老太太的家,蕭竟怎麼對老太太。
卻從來沒有想過。
當初老太太是怎麼抓著她的腦門去撞牆,要她命的時候。
大概在這些大媽的眼裡,婆婆打兒媳,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村裡也有一句老話,兒媳不打不聽話,不著家。就得好好的收拾,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才旺家。
想到這些三觀扭曲的話。
林語看向幾個大媽,優雅的笑,“牛大媽,楊大媽,您這身衣服是不是穿太久了?都有味兒了?多熏人啊,趕緊回去換換。”
幾個大媽起先還不懂林語這話的意思,還互相聞了聞,一臉的茫然。
愣了好一會兒。
這才發現林語在懟她們啊,嘲笑他們兒子也沒管她們,連衣服都穿得有味兒了!!
這個林語平時悶不作聲,在地裡給婆母揪著頭發打,也不吭一聲的。
現在她們不過說了一句,她居然敢懟回來了。
這是男人回來了,硬氣了?
幾個大媽眼紅的看著那拖拉車裡的家具,還有林語采買的米麵糧油,酸溜溜的說:“敗家娘們,一買買這麼多,早晚把竟娃吃窮!”
“可不是!有的人命裡就是克夫的,克死一次,還有可能克死二次。你沒聽說嘛。西三省那邊有個殺人犯,殺死好幾個警察咧!”
果然啊。
這人啊就是見不得彆人比自己好。
一酸起來,什麼惡毒的話都能說出來。
擱以前,林語那是從來不與這些長舌婦計較的。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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