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竟聽著這話,可笑的問,“你想什麼呢!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情,他也要在勞改場呆上五年,現在又私逃,還要再加五年!
還有他出逃,故意傷人!再加五年!我就不信這十五年你在勞改場,還不明白,還學不乖!”
朱翠聽著這十五年。
臉色一白。
差點暈了過去。
蕭誠看著蕭竟,“你是我大哥嗎?你根本不配做我大哥,你聽這個惡毒女人的話,不管媽的死活不說!
現在對自己親弟弟趕儘殺絕,拿我給你換前途!好一個大義滅親的蕭所長啊!”
蕭竟不屑的冷笑,“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因為你是我蕭竟的弟弟,我希望你明白什麼是道!什麼是理!
所以對你嚴厲至極!”
蕭誠看著屋內的林語,“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這個女人就彆想好過!欺負我媽,就是欺負我!我早晚弄死她!”
朱翠聽著這話,又一巴掌打過去,“蕭誠!你這個逆子!閉嘴!給我閉嘴!”
說著,把自己的手絹掏了出來,往他的嘴裡塞,不讓他說話。
蕭誠不甘心的唔唔兩聲。
朱翠站起來,淚眼朦朧的看著林語,“小語啊!都是媽不好!以前媽腦子糊塗,對你打罵。不把你當人一樣的虐待。
媽錯了!真的錯了!你是個好姑娘,你幫幫媽,和竟娃說說好話,不要把誠娃關那麼久。今天誠娃對你做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你原諒他,好不好?”
林語看著朱翠,麵無表情的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家,你可以隨意的改變。可是國法!卻是不能隨意改變的。
蕭竟新上任,多少人盯著他。就等著他做錯事,好抓他的小辮子。這可是他在石油基地用命換來的工作,你是想為了你的小兒子,讓他失去這份工作?
又或者是讓彆人撿了機會,把蕭竟踩到泥裡去,永遠翻不了身,回來掙這幾個工分錢?還是再把命搭進去?”
林語話說得有條不紊。
分析了其中的利與害。
而且腦子冷靜到,令人震驚。
朱翠臉色蒼白的看著林語,再看了看蕭竟。
她糊塗啊。她真的是糊塗!
全是褶子的臉上,浮起一抹苦澀的笑意,“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是我自己作的孽。活該啊!老天爺故意給我的報應!我活該……啊……”
朱翠精神恍惚的轉身,跌跌撞撞的離開。
是啊。
她是有多自私。
從來沒有想過到竟娃。
特彆是林語那句,這個工作是他在石油基地用命換來的。
國家都通報了犧牲。
那是遭受了什麼樣的罪。
她從來沒有問過這個兒。
他也沒有提一句。
想到他一個人獨自所接受的一切。
聽著林語話裡的關心,她才發現,自己真不是個東西!
走到門檻處。
蕭誠唔兩聲,腳踢了踢地上的石頭。
朱翠看他一眼,便狠心的轉過頭,冷聲說道:“你嫂子說得對,你不學好。天天犯事兒,給你哥找麻煩。我不能讓彆人再逮著機會,害他一次!
所以在勞改場,你給我好自為之!聽到沒有!”
朱翠很聰明。
也很清楚的知道。
如果蕭竟沒有了這個工作,她的十塊錢,糧,肉都沒有了。
可他有這個工作。
至少她養老不愁。
而且嫣娃還能嫁個好人家。
所長的妹妹,未來的婆家,怎麼著也要給點麵子。
這些年為了這個老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