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玄執見她脫去外衣，一瞬間消失了。
離開時，隱約聽到青古頑皮的笑聲。
虛空界
神識回歸，神玄執看著麵前的棋局，沒有了繼續的心情。
空曠的殿宇，數不清的歲月，就是神也難免寂寥。
再轉頭看向幻影鏡，青古已經睡下。
閉著眼睛，側臥。難得的安靜，總是露出梨渦的臉上，此時眉宇間有了一絲愁苦。
“幾世輪回。不管吃糠咽菜還是錦衣玉食，都能適應良好並不沉淪。
清醒的遊戲人間，然後設計自己的死亡，瘋子無疑。這次，你又會以何種方式結束這一生？”
作為神，玄執真正做到了冷眼旁觀。
………………
第二天，
聶無風剛離開府上，聶老太君就帶著聶家女眷上門了。
看守後院的護衛軟硬不吃，沒辦法，聶老太君隻能坐在前廳等著。
年長的女眷們坐著。
新婦們站在後麵竊竊私語。
“這位常年住在康順的大伯娘到底是個什麼來頭，竟然要老太君親自上門？”
“如今整個聶家全靠大公子聶無風，有些派頭也是應該的。”
“你們知道些什麼，我婆婆前幾日說起這個大伯娘，就是個孤女，因容貌絕美被曾經身為嫡長子的大伯父看上，非要娶回來，就是個鄉野來的，上不得台麵。”
“我說怎麼如此沒教養，回臨安不先回主宅請安，反倒悄悄住下，真是沒有規矩。”
竊竊私語中，前廳的大門被打開。
古稀之年的聶老太君看到青古的穿著，差點氣暈過去。
深古銅色的織錦棉服，厚重鼓囊，上麵繡的是寓意長壽的仙鶴，額頭戴著同色布做的抹額。梳著簡單的錐髻，上麵隻插了一根扁翅金釵。穿的華貴是華貴，可這地地道道是個老奶奶裝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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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丫鬟扶著走進來，站到老太君對麵。一時竟不知道誰是誰的婆婆。
和青古同齡的三位弟妹，你看我我看你，一邊驚詫青古的裝扮，一邊羨慕麵前的人竟一點沒老。
她們穿的雖不如年輕人鮮亮，也是端莊沉穩的婦人打扮，畢竟才四十歲。
“你這是穿的什麼玩意？”老太君怒氣值爆表。
滿臉褶子的老太君一身暗紅錦緞，竟比這個媳婦穿的鮮亮。
青古笑意吟吟說道“見過婆婆，這不是按照婆婆的意思，死了丈夫的寡婦不能花枝招展。”
青古說罷不忘摸摸額頭上的抹額。
聶老太君都不用這東西，又看看二十多年不變的容顏，真是氣的牙疼。
青古站在大廳中央也不老實，硬是轉了一圈，將每個女子看了一遍。
“坐在這裡的都是婆婆的姐妹？晚輩是否需要拜見一下？”
一句話，讓坐在椅子上的弟媳們立刻站了起來。
“大嫂也太荒唐了，我們怎麼成了老太君的姐妹。”二弟妹未出嫁前是粟公國府的嫡小姐，最是看不上來曆不明的大嫂。
青古扭著腰，一身老太太裝扮，向著二弟妹走了過去，直接貼在臉上來回看。
“我這歲數大了，眼神不好使，一時沒看出來。誰想的到，你二十多年長了三十多條皺紋，我這不是還要算一算。”
二弟妹當年若不是歲數大不好嫁，也不會嫁給嫡次子，如今被明晃晃的羞辱，如何忍得了。
也不管什麼上等人的體統，指著青古破口大罵。
“好你個不知羞恥的半老徐娘，不好好在康順守節，竟和情郎私奔，如今被親生兒子抓回來，還有臉嘲笑本夫人。
就你這樣的狐媚子，就該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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