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頤兒在壽康公主的宴會上丟了人之後。
永昌伯爵府破落戶的名聲一時更加響亮。
趙王本就是北國最頂級的金龜婿,且相貌出眾,前途不可限量。
整個北朝不知多少貴女盯著他呢。
本來他的正妃出自早已落敗的永昌伯爵府,已經夠讓人不服的了。
顧頤兒偏偏還找上門去丟人,給人現成的借口說嘴。
一時之間,顧頤兒被嘲諷的連門都不願出。
她把自己關在家中,滿心滿眼等著成為趙王妃之後,再找回場子。
隻是同時,她也極為恐懼。
不明白為何之前在這個朝代毫無蹤跡的水銀鏡與香皂,會突然在此時問世。
一時之間,她隻能想到,在這個世界中,有跟她一樣的人。
顧頤兒最怕此人是顧婉兒,她連忙著人出去打聽。
卻探聽到,這兩樣東西是皇商孫家新研究出來的玩意。
一時間,顧頤兒又是驚恐又是慶幸,慶幸的是,這兩個東西不是出自顧婉兒。
驚恐的是,皇商孫家裡一定有跟她一樣的人。
顧頤兒生怕此人搶了她做女主的氣運。
誓要打聽出到底是誰,若有機會,定會斬草除根,免生後患。
而此時,令儀正在培養陸挽檸陸挽月姐妹。
這兩姐妹,姐姐聰慧果決,妹妹機靈狠毒,又與朝中重臣有深仇大恨。
令儀自然要好好培養,留有大用。
…
同時據李庭蘭透露過來的消息,當今皇上已經派暗衛開始私下查探她所有過往了。
在靜心堂中,令儀待的時日不多,且此地荒僻,少有外人。
故而這裡也不是暗衛打探的重點。
按照約定,李庭蘭隻為她遮掩靜心堂中的所作所為。
至於其他的,她便沒有義務了。
所以李庭蘭出言提醒她,其他地方的事,藏好尾巴。
不過縱觀顧婉兒前半生,一直很安靜。
從未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所以令儀一點都不怕查。
唯有與趙王相交那段時間,令儀也沒打算隱瞞。
畢竟這樣的事,隱瞞起來隻會是後患。
萬一哪天藏不好,再被人揭露出來,可就是大威脅了。
倒不如現在先讓宋君堯查出來,反正她與趙王本來也沒做什麼。
且趙王如今又要娶她的妹妹了,不管什麼陰差陽錯,錯過就是錯過。
令儀相信,宋君堯這點心胸還是有的。
…
就這樣,顧婉兒前半生的過往很快呈現在宋君堯的禦案上。
幾張薄薄的白紙,寫完了顧婉兒單調的一生。
生父荒唐,生母厭棄,六歲左右便開始長居佛寺,每年有大半時光都在相國寺祈福。
在佛寺之中,她也沒被善待,每日撒掃,砍柴,煮飯,抄經念佛,沒有一日停歇。
宋君堯看完暗衛呈上來的資料心道
怪不得她說自己是官家女兒,自己卻在她掌心中感受到了薄繭。
想到此,宋君堯久違的開始心疼一個女子。
至於令儀與趙王有過幾麵之緣,且趙王心儀她的事,宋君堯的確也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