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方麵來說,林噙霜是個卷王,她雖總是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
但無論琴棋書畫還是詩詞歌賦,亦或插花點茶,她都十分擅長。
她疼愛兒女,但對孩子的教育一事也極為上心,從不懈怠。
隻是以她的見識,總將孩子教歪罷了。
在原劇情中,盛家三蘭都是離開揚州,到了汴京後。
請到莊學究莊夫子到家中教書,才開始啟蒙讀書。
但私下墨蘭卻早就在林小娘的教導下,讀書練字,撫琴下棋了。
這一世亦然,林小娘在管家之餘不忘教導墨蘭讀書習字。
墨蘭端坐在窗前練字,林小娘在一旁一邊打著算盤,一邊不忘算計點啥。
她算計人時從不避諱墨蘭,墨蘭聽到她跟身邊的周娘子說道
“衛氏那邊你多送些好東西過去,這婦人生產向來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
她吃的越多,腹中的胎兒越大,待到生產時就越是不易…”
墨蘭早就知道會來這麼一下,聞言她真是極其無語。
她還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竟然以送很多好東西給孕婦。
然後算計著將孕婦腹中的胎兒養的過大導致難產,這種宅鬥方式的。
恐怕宜修聽了都會懊惱的直拍大腿,如果隻用給孕婦送好東西。
就能將產孕婦的胎養大,導致孕婦難產死亡,一屍兩命。
那她還又是麝香又是野貓的折騰啥呀,直接給孕婦多送點好東西得了。
想到此墨蘭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筆,一臉疑惑的問林小娘道
“阿娘,你和衛小娘有仇嗎?還是她礙著你什麼事了?”
聽到墨蘭的問題,林噙霜伸手撫摸了下她額前的頭發。
看著相貌出落的越發驚豔的女兒,她不由自主露出一抹笑意,這才道
“墨兒你還小,不知那衛氏本就是王若弗買來對付我的。
隻是她不爭氣,王若弗才沒能得逞罷了。
且同在這盛家為妾,便是天生的敵人。
盛家就這麼大,哪怕少一個人來爭也是好的。”
墨蘭沒忍住又歎了口氣
“可是大娘子想給爹爹納妾還不容易嗎?她隨時隨地都可以。
衛氏不如阿娘得寵,人也安分,有她在總比來個厲害的好。
你何必要對付她?既有暴露的風險,還可能會趕走羊來頭虎。
俗話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大娘子做夢都想找阿娘你的把柄。
你為何要冒著可能會被大娘子抓住把柄的可能。
去對付一個完全不是威脅的衛氏呢?”
墨蘭的一番話讓林小娘頓時陷入深思。
是啊,她到底為什麼腦海中總是莫名其妙升起要害衛氏的念頭呢?
衛氏是個扶不起的阿鬥,還有幾分莫名其妙的清高。
有時候範端的比王若弗一個正妻都足。
紘郎也算不上喜歡她,隻是看她相貌出眾,沒有徹底忘到腦後罷了,完全不能跟她比。
既如此,她到底為什麼要冒著可能成為殺人犯的凶險,去對付一個完全不是自己對手的人呢?
最終林小娘腦子都快想破了,也沒想清楚。
但從此刻起,她終於完全放棄了要害衛小娘的心思。
…
可惜的是在這世上,真正要殺衛小娘的從來不是林噙霜,而是創作者。
衛小娘不死,女主盛明蘭怎麼去盛祖母膝下?
所以哪怕這一次林小娘並未對衛小娘動手,她還是難產了。
衛小娘生產時機十分不好,生產當天,盛紘與王若弗去了王若弗潤州的娘家。
盛老太太去了佛寺上香也不在家,偌大的盛家竟找不到一個主事之人。
而林小娘的管家之權,早在墨蘭的提醒下,一個多月前就歸還到了大娘子手中。
隻是如今這個場麵,哪怕沒了管家權,林噙霜也不能袖手旁觀。
畢竟她在盛紘麵前立的人設是善良柔弱。
哪能麵對衛小娘的難產而無動於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