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冬琴沒有從女兒表情上觀察到半點不對。
她猜測,要麼女兒確實沒有。
要麼心思已經細膩到壓住情緒的程度。
後者她不太信,一貫以來,女兒在她麵前都藏不住的。
母女倆又閒聊著學校話題。
何冬琴依然沒有放棄,偶爾會突然加入一句涉及戀愛的試探。
好在最終都安然無事。
臨去睡覺時,沈言卿才鬆了口氣。
內心無比疲倦,一沾枕頭就立即睡著。
她以為結束了,可還沒有。
初三一大早,一家三口直飛京城。
被接到了何家老頭的家中。
這裡比沈家更熱鬨。
大的小的,二十幾號人。
沈建軍在這裡是“最小”的一個,兩個舅哥,一個正部,一個副部。
還都是實權部門。
就連沈言卿的大表哥都已經是正廳,與沈建軍平級。
都是自家人,兩個舅哥會跟沈建軍淺聊一下。
儘管對他當年拐走妹妹有些怨言。
不然,現在妹妹不該隻是個縣教育局局長。
但時過境遷。
能給妹夫幫手的,也會順便搭一手。
而在客廳的一個角落。
沈言卿遇到了對她的第二波試探。
試探人是表姐。
表姐剛過三十,已經是一地檢察院檢察長。
表姐夫非政非商,是沿海一所知名大學的教授。
兩人閒坐喝著花茶,其他人都離得較遠。
“言言,真沒談朋友?”表姐有些不太信。
“真沒談。”沈言卿腦袋瓜搖得跟鐘擺似的。
寶寶談的,跟來到外公家的沈言卿沒關係。
“沒談才好。”表姐麵部表情放鬆下來,開始做思想教育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