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聽到腳步聲,他就反應過來是誰。
除了小破孩也沒彆人。
這可咋辦!
他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尷尬得要死。
隻能硬著頭皮摟著人裝睡。
腳步聲來到床邊不動了,過了會,又繞到了另一邊。
陳升以為小破孩在找媽,沒想的是,腳步聲又回到他這一側。
然後……被子掀起來了!
完了!完了!這下麻煩了!
找錯人了啊!在那邊!
好在小破孩又把被子放下了,腳步聲漸漸到了屋外,關上了門。
陳升大鬆口氣,差點沒嚇死。
魯省。
海洋大學附近,熱浪酒館。發際線男人。
“韓處,真的是憋屈啊,我堂堂一個斯坦福博士後,大學正職教授,竟然比不過。”馮中原把酒杯往桌上一跺,滿臉怨氣。
“嗬嗬,馮教授,這不是你的錯,隻是時運不濟,我不也一樣,好歹還是個500強副總裁呢。”發際線男人姓韓,是來這邊出差的。
那天分彆時三人加了微信,保持著聯係。
對麵的馮教授並沒有說發生了什麼,不過也猜得出來,大概是又一次行動被拒了。
韓處好奇地問道:
“馮教授,你說的比不過,是比不過誰?”
“還能是誰……”馮中原突然頓住,瞄了一眼韓處,改口道:“我也不知道,要是知道我就去比比了。”
他不敢說,說了就是結死仇了。
就算放出消息,很快就會被壓下去。
關鍵是也帶不來什麼實質傷害,因為沒有實際證據。
兩個股東經常見麵很正常。
也是奇怪,原先小婉單著的時候,他心態很平。
可知道小婉有了人,所有一切都不可能之後,那種又嫉又恨的情緒,一下子就衝了出來。
他明白自己這是什麼心態,可明白歸明白,那一刻就是控製不住。
就像一顆寶石一直放在那,雖然沒得到,但是彆人也沒得到,心理是平衡的。
而一旦寶石被取走,那種心理平衡瞬間打破,各種嫉恨貪嗔的情緒紛紛湧來。
韓處長瞎琢磨了一下,想不出來,可馮教授也不說,他隻好作罷。
心裡也是很有些遺憾的,那麼一個高貴美人,落進了彆人手裡,還帶著那麼多鬥音的股權。
想想都心痛。
離這個位置隻有五六米的角落裡,一張小圓桌旁,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獨自小酌淺飲。
他邊喝酒邊看著手機,目光卻總會不著痕跡地掃過馮中原和韓處長。
半小時後,馮中原和韓處喝好了,雙雙出了門。
中年男人也慢悠悠跟了上去。
他沒有跟太緊,隻是看著馮中原上了哪台車,記下車牌號。
路邊一台白色起亞啟動,跟在了馮中原車後。
這是他們第二次接同一個人的單子,上次是在建寧。
馮中原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棟寫字樓旁邊的公寓。
這裡有他養的一隻寵物,今年二十八,原來還過得去的樣子,可現在他卻一點也欣賞不起來。
對比那顆珍珠,這就是一顆鵝卵石。
如今,珍珠被人摘走了,也許這個時候就在把玩珍珠呢。
誒喲……心好痛!
剛走進電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也跟了進來,樣貌穿著中規中矩,大概是這裡的租戶。
馮中原伸手按十七樓,那個女人也隨即跟著伸手過來,似乎也要按17.
見馮中原按了,就縮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