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池總感覺身子被放在火架上烤,痛楚從四麵八方不斷蔓延開。她一路飛奔,想逃離這裡。沒注意腳下,一踩空。
“不要!”
溫清池猛然睜眼,視線逐漸清晰。她盯著上方的木梁愣了愣,回過神後長舒一口氣。
“醒了?”蕭景逸為自己斟了杯茶,不緊不慢的說道,“恭喜你呀,命不久矣。”
溫清池翻了個身,想睡個回籠覺“哦。”
驟然她反應過來,從床上蹦起。不顧疼痛得一溜煙來到蕭景逸麵前,她和蕭景逸大眼瞪小眼“你再說一遍?”
蕭景逸雙目蒙上一層冷意,怒極反笑“怎麼?現在知道焦急了?早乾嘛去了?”
溫清池癟著嘴,嘟囔道“這不是情況緊急嗎?”
溫清池後悔得眼淚都要從眼裡流出,她癱在地上捂著臉,抽泣道“我要死了,怎麼辦呀小師叔……”
溫清池哭得淚眼汪汪,蕭景逸不耐煩的一腳踹了過去“行了彆裝了,我又沒說不能救。”
“早說嘛。”溫清池抬手擦乾眼淚,眸光璀璨,“話說師叔,師弟們呢?”
蕭景逸睨了眼溫清池,沒好氣道“你都睡兩個多月了,他們現在應該在練功。”
溫清池呆呆的張開嘴,吸了口涼氣“我都睡那麼久了?”
蕭景逸眼底夾雜著一絲傷感,和聲道“給你五天時間和他們告彆,五天後我要帶你走。”
溫清池輕輕的瞥了一眼蕭景逸“去哪?”
蕭景逸用折扇輕敲自己的指骨,聲音輕飄於空中“極寒之地。”
溫清池撓著頭,不明所以:“去那乾嘛?”
蕭景逸收斂住所有笑意,神情認真“我可以給你個生的機會,但是如果你撐不住會死。你是選擇九死一生拚這個機會,還是選擇多活半月?”
溫清池不假思索“我要活。”
溫清池的話,在蕭景逸的意料之中。他打了個哈欠,重新換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給五天告彆,他們現都在秘境訓練。”
溫清池苦惱“我怎麼進去?”
蕭景逸丟了塊牌過來,溫清池接住。
“拿著這個站在法陣中,就能進去了。”
得到令牌的溫清池道了聲謝,興衝衝的跑去秘境找自家師弟們。
隻是剛到秘境,溫清池幸運的見到了四個赤裸隻剩內褲的少年。他們被捆綁在樹上,樹下躺著隻凶神惡煞的大黃狗。
溫清池乖巧的對大黃打招呼“大黃,想我了沒?”
大黃懶懶的抬起一隻眼皮,又合上“喲,你居然還活著?真難得。”
幾人看見溫清池,異口同聲的哭喊道“大師姐!你醒了!我好想你!”
顧晏臉上寫滿了擔憂“師姐,你身體怎麼樣了?”
溫清池皮笑肉不笑“托你和紀懷澈的福,還沒死。”
顧晏欲言又止,但人確實是他揍的,無從辯解。
江子清兩顆大眼睛水汪汪的,嘴巴也癟著“師姐救我們,我們被掛了三十多天了……”
溫清池擺擺手“五師弟,做人要靠自己。”
江子清委屈“你當初不是這樣的……”
溫清池輕飄飄的瞥了一眼江子清“你當初也不會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