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金陵的第二天,顧淮安準備去雞鳴寺看看。
雖然他不信佛,但是寺廟不可否認是個文化氣息濃厚的地方。
古往今來,多少文人墨客,都將筆墨揮灑在這黃磚灰瓦之中。
顧淮安是坐著馬車去的,馬車是他和掌櫃的租的。
趕路的馬夫回過頭,看向馬車內部的顧淮安問道,
“公子,您信佛?”
顧淮安從卷起的車簾處,向車外看去。
聽到車夫的問話,嗤笑著回道,
“不信。”
馬夫笑著說,
“我也不信,哪有什麼前世今生。也不知道那群和尚,怎麼這麼能忽悠。”
顧淮安有些好奇問道,
“那你信什麼?”
馬夫將馬鞭甩了一下,笑著說道,
“我信我自己,我信我手裡的馬鞭,腰間的刀,就是不信佛。”
馬夫的話,讓顧淮安想了很久,兩人之間的談話,也因為顧淮安陷入沉思,結束了。
很快,馬車就到了雞鳴寺的大門前。
“公子,到了。”
馬夫等了一會,不見回應,回過頭看去,顧淮安還在沉思中。
出聲再次說道,
“公子,雞鳴寺到了。”
顧淮安被驚醒,他剛剛因為馬夫的話陷入了悟道中。
現在又因為馬夫的呼喊,從悟道中蘇醒過來。
真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啊。
顧淮安給了馬夫一顆中品靈石,當作小費。
馬夫感激中駕著馬車離去了。
顧淮安收拾好激蕩的情緒,抬起頭看向大門處的匾額——雞鳴寺。
搖了搖頭,向裡麵走去。
一路穿行,顧淮安來到寺廟僧侶吃飯的齋堂附近。
找了個涼亭坐下休息,回憶著見到的一幕幕。
有在財神殿,供奉普賢菩薩的;
有在藥師佛塔,祈求平安的;
有在大雄寶殿,跪求學業有成的;
彆的都還能夠理解,你一個儒家弟子,秀才修為,不好好讀書,跑寺廟跪求佛祖庇佑學業。
你難道不怕至聖先師和曆代儒家聖人顯露法身,把你腦殼打開花嗎?
顧淮安是懶得理會了,愛咋咋地。
休息好了,起身從另一邊準備出寺,這寺廟他是待夠了。
“師兄,這就是那顧淮安吧?”
慧德看著離開的顧淮安向一旁的慧可問道。
慧可望著顧淮安離去的方向,輕聲回道,
“是的。”
“否則這大夏皇朝內,又有哪個年輕人能讓後院功德池裡的蓮花綻放呢。”
“確實,這功德池裡的蓮花非大氣運之人到來,不會盛開。”慧德同意師兄的話,又問道。
“為什麼不請他上來論道,以他的修為和對道的理解,必定彆出心裁。”
慧可轉動手裡的佛珠,喃喃細語道,
“他對佛家的感觸不好,時機未到啊。”
顧淮安來到了觀音殿附近,他並沒有察覺到慧可和慧德暗中的注視。
不是兩人的修為太過高深,慧可菩薩境後期,慧德菩薩境初期,相當於儒家半聖,武者武皇境界,比顧淮安高了一個境界,但就戰力而言,未必會比顧淮安高。
而是,這裡是人家的地盤,顧淮安不可能一直釋放氣息四處查探,否則就成了惡客,上門挑釁來了。
顧淮安雖然對佛家感觸不好,但還上升不到這種地步。
在觀音殿門前,顧淮安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陸清瑤。
顧淮安走上前,打招呼道,